; “她爹妈又没有惹你,你要气死他们干什么?”刘北有些不理解,秦雨浓的理由总是天马行空。
“她爹妈教出这样一个败类来,难道没有错吗?”秦雨浓理直气壮的说道。
刘北还是头一次听她用败类来形容白芸萱……上辈子她都没有这么骂过白芸萱。
败类……像白芸萱这种女孩子,说是败类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像什么“绿茶”、哪怕是“绿茶婊”似乎都稍显攻击力不足呢。
“她这种人,不值得救。你下次遇到了,直接报警就算仁至义尽了,你去救人,万一自己受伤了呢!”秦雨浓说着嘟起了嘴。
瞧着她明媚的眼眸水盈盈的,似乎是想到他会受伤时的感受,她也似乎忘记了昨天刘北以一敌众那么英勇,根本没那么容易受伤。
关心你的人,就是会格外患得患失,没有办法那么理智……一旦你有危险,她就会觉得你像玻璃一样脆弱,一旦你没有了消息,她就坐立不安,觉得这个世界那么危险,你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我错了,应该听你的。”尽管刘北再遇到需要他见义勇为、舍己为人的事情,还是会出手,但是他现在也不和秦雨浓犟嘴。
他点了点头,仔仔细细的帮她拉了拉裙子,然后一手捏着她像剥壳鸡蛋一样圆润滑腻的脚跟,一手提着掉在地上的凉鞋,帮他穿好了。
秦雨浓的脸颊红扑扑的,刘北握她脚跟,还有捏着她的脚趾头塞进鞋子里的动作,都那么细心和温柔,就像小时候他照顾她时的感觉一样。
只是小时候他有些笨拙,现在倒是有点熟能生巧的感觉……也不知道是用谁熟练练习出来的,秦雨浓心情软软绵绵的,暂时懒得和他计较了啦。
“回去吧。”刘北先站起来,然后拉了一把秦雨浓。
孙柠柠和陆檬檬已经快爬到了街边,刘北一手提着一个抓回去。
秦雨浓拍了拍裙子,然后回头看了看围墙边上的小土包。
上边也长满了狗尾巴草。
小时候秦雨浓和刘北一起养了一条小土狗,小土狗活蹦乱跳,每天跟在他们身后玩耍,有一天它突然死掉了。
妈妈说,它可能是吃了中毒的死老鼠,或者干脆就是一些灭鼠的毒药……
秦雨浓哭得伤心极了,刘北默默地在巷口公园的围墙边上挖了个坑,堆上土把小土狗埋了。
“拜拜……”秦雨浓朝着小土包挥了挥手。
小土包上的狗尾巴草,摇曳得似乎更加欢快了一些。
秦雨浓追上了刘北,瞧着他一手提一个小女孩,不禁有些好奇,“刘北,你力气这么大,如果我再跳到你后背上,你扛得动我们三个吗?”
“你看你的本质就不是淑女。你想想看,哪个淑女会说我跳到你后背去,这分明是猴子。”刘北无奈地摇了摇头,“淑女就算想让人背,也只会撒娇说你背背我嘛……”
“呕——做作!你要把淑女和白芸萱那种见到个男人就撒娇的家伙区分开来!淑女更重要的是像我一样纯洁的心灵和高贵的灵魂,而不是装模作样!”
秦雨浓说完,为了表示她就是真正的淑女根本无所谓行动上的放肆和随性,伸手抓住他的肩膀就往他的后背上跳。
跳了几下秦雨浓就放弃了,因为不但跳不上去,而且胸口撞着他的后背好痛,这个混蛋刘北,后背这么结实!
她正准备找个理由说是刘北的错,然后捶她几下,但是眼睛一转,马上就想到了一个好点子——下学期晚自习后他不是要送她回家吗?她走着走着就说走不动了,要他背她回去!
嘿嘿!嘻嘻!哈哈!
听着背后传来一阵自以为是的得意笑容,刘北狐疑地回过头来,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笑得跟个阴谋算计别人,可脸上根本藏不住事的小狐狸一样!
回到家中,刘北把孙柠柠和陆檬檬放到沙发上,让秦雨浓和她们一起看电视,就去隔壁孙香香家里,准备把两姐妹的学前作业拿过来。
他得向孙香香证明,他带孩子不光只是会和她们一起吃喝玩闹,也能帮助她们学习。
一个男人展现自己带孩子的才能,是很加分的,尤其是在成熟女性眼里,这几乎是必杀技一样的才能。
至于为什么想对孙香香施展必杀技……当然是为了邻里和睦啊,所谓远亲不如近邻,说的就是他对孙香香做的各种事情啊!
“我要看孙悟空!”
“我要看乌龙山剿匪记嘛……”
“孙悟空都看多少遍了?乌龙山剿匪记你看得懂?”
秦雨浓武断地否决了孙柠柠和陆檬檬的意见,拿了一盘《开国大典》的dvd放起来,让她们从小接受爱国主义教育!
她自己已经看过很多遍了,就不陪她们看了,先跑到刘北房间里把电脑打开,然后觉得有点热,又不想开空调,就去把阳台门打开。
咦?
阳台上方的铁丝架子上,孤零零地飘荡着一条男式睡裤。
秦雨浓一手捏着下巴,一手握住手肘,不禁有些奇怪。
从睡裤的湿润程度来看,这是他今天早上洗的,现在还半干不湿的样子。
他为什么只洗了一条睡裤,昨天的换洗衣物呢?
秦雨浓来到他家的卫生间看了一眼,果然!
他昨天穿过的衣服裤子,都放在脏衣篓里没有动。
他却一大早起来,单独把睡裤洗了!
桀桀桀桀桀……秦雨浓忍不住偷笑起来,作为一个学过初中高中生物和生理卫生、博闻广见的女孩子,她已经确定,昨天晚上刘北梦遗了!
发现了这一点,秦雨浓顿时像在和刘北的斗争中取得胜利了一样,得意洋洋地在阳台上走来走去。
咦?为什么隔壁阳台上,也只有一条纯棉保护型下装在飘来荡去?
难道昨晚刘北和孙姨都遗了?
不,男人才会遗,因为他们满了以后,兜兜都兜不住就会溢满而出……可能专家学者觉得“溢”太直白,不够含蓄,就改名叫“遗”。
同时其中也透露着一些封建的大男子主义的味道,因为“遗”一般值得是失去了珍贵的东西,大男子主义者自然认为他们溢满散落的那些东西非常珍贵,才嚷嚷着什么一滴精华,十滴血液之类的。
想远了,秦雨浓重新思考重点,孙姨不会遗,可是女人偶尔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然后弄湿裤子……秦雨浓是纯洁的少女,根本不会做这样奇奇怪怪的梦,她只是博闻广见!
分析出两个人一大早洗裤子的不同原因后,秦雨浓心里稍稍舒服了一些,可还是看两个人的裤子颇有些一起迎风欢快地跳舞的样子,秦雨浓还是有点不高兴。
不能理解是吧?其实很平常,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看到他和别的女孩子说话隔得近一些,都会难过。
看到体育课上,他和别的女孩子的鞋子放在一起,都觉得那是一种伤害到了自己的亲昵。
收作业的时候,看到他和有暧昧传闻的女孩子的作业本,一上一下地叠在一起,都会别扭。
刘北的睡裤,还有孙香香的纯棉保护型下装,都是最接近私密位置的衣物,风吹过他的,又吹到了她的,这算不算间接性接触?
秦雨浓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总之有些不高兴,干脆拿了撑衣杆,把刘北的裤子取下来挂在了他父母的卧室里,夏天的衣服随便挂在哪里都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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