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等人,也是手下留情,被人猛攻压着打,甚至有人被人砍中胸膛,钢刀斩中铁甲,铿锵的金属碰撞,溅起火花。
那张青眼角余光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得色,眼眶泛红声音哽咽,几乎是快哭出声来,颇有渲染力。继续大声忽悠:“这位兄长,小弟有话说啊。夫妇二人虽然经营黑店,但却也讲道义……”
黄安面露讥讽之色,厉声打断这厮的鬼话连篇:“够了,张青,你个撮鸟休想在这里逞口舌之利,还敢诓骗我等。今天本官来此,便是想铲除你们夫妇。还孟州道上朗朗乾坤,给冤死的人报仇。”
“大家不要被这混球老实的面貌哄骗了。”黄安又瞥见众人模样冷笑,便把张青的过往事迹说来。
菜园子张青,本是孟州一个泼皮无赖,蒙道光明寺收留种菜为生,又因他菜种得鲜亮,被人称作菜园子张青。后因贪财好色,骚扰女施主等小事杀尽光明寺僧众,又一把火烧了寺庙逃窜。
逃出后在大树十字坡做劫匪,某天意外劫掠不成反而惹上了孙原老头及其女儿孙二娘。这厮怕死又不忌口,竟是娶了母夜叉孙二娘。至此在十字坡开黑店,专门以蒙汗药麻翻客人谋财害。
最可恨的是,这对夫妇最杀了人还作贱别人的身体,大块好肉当作黄牛肉卖,零碎小肉做馅包馒头。江湖有传言说:“大树十字坡,客人谁敢过?肥的切做馒头馅,瘦的却把丢去填河。”
“所以说这张青,孙二娘是恶贯满盈,是死有余辜。”黄安言简意赅地说完张青,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男子和孙二娘,声音冰冷,充满杀机。
“啊,该死,这些人该死。”刘唐,焦挺等人咬牙切齿切,目光凌厉。黄安说起不算,又想起之前目睹的,自动脑补这夫妇把人当牲畜宰杀的一幕。众人犹如发狂般攻势猛烈,又有惨叫声响起。赫然又是有两个伙计躲避不及被砍杀。
那张青满脸错愕,不知这个如数家珍般说出自己来历的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脸色变了又变,心中疑惑归疑惑。但却是急智,连连磕头嚎啕。
“冤枉,冤枉呐!诸位好汉,那是谣言,那全是谣言。我菜园的张青老实本分,从未作过恶。本店尽管做些这种勾当,也全是生活所迫。我夫妇最讲道义,有三不杀!一不杀配军,二不杀僧道,三不杀妓女戏子,大家本都是苦命……”
“呸,你这烂人撮鸟,当我黄安是二傻子不成?”黄安听到对方这番话呸的一声打断,指着自己的鼻子喝斥对方:“你这厮长年累月缺德事做多,以至于没有子嗣,今天也注定要遭报应。”
人的名树的影!黄安击溃梁山泊夺回生辰纲,善待百姓,兵卒,经过两个多月的发酵早已传遍各州府。菜园子张青当然听过,满脸震惊。
“甚么?你是那号称立志扫灭北方蛮夷,江湖上称为镇北侯,孟尝君黄…黄安,济州黄都监?”
“镇北侯?孟尝君?”黄安又听到一个新绰号时有些啧啧称奇。这以后做出点事岂不要被吹上天?
张青震惊过后很快冷静下来,又看了看处在下风的婆娘和伙计们,一计不成,便又生一计。只见他双目红肿,冲着黄安再拜真诚的呼喊着:“黄相公,误会,误会呀!我夫妇听说您广纳贤士,四处招募江湖草莽。我等早就想金盆洗手,前往济州投奔于相公,还望您收留则个?”
“我等开店多年颇有积蓄,愿意全部贡献给相公招兵买马。”张青轻描淡写之间许下了利诱。
打得过就打。
打不过就拉拢,结交成为兄弟。
这是菜园子这些年来为人处事的准则,这招也是他惯用的小伎俩,这些年开黑店没少遇到江湖上的狠茬前辈,识破了酒里下蒙汗药折中龌龊手段,打得过就打。遇到狠茬子打不过的,立马就委曲求全!只求化干戈为玉帛,攀上交情。
遇到和尚道士这种出家人又有本事的,基本上不会伤害会结交。保不准哪天会用得着。如大半年前一个花和尚鲁智深,便是被张青及时救下。
搞出什么三不杀论调,再结交一些江湖上的朋友。等官府迟早会发现来围剿,夫妇俩也有条退路。以往这招无往不利,可今天打错如意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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