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沉沦,自暴自弃。应该要振作起来,冤有头,债有主。”
“该死,高俅小儿,高衙内那厮全该死。”张教头咬牙切齿。
“不要慌,不要乱!现在是东京城,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哭啼,焦急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得从长计议。”黄安脸色平静而阴沉,又尽力安抚老头。
“等找到合适的机会,先弄个最高衙内,收点利息。但是这个前提还是要你老养好身体,吃好睡好养足气力,这样才有余力报仇,赴梁山相见林冲。”
“一个女婿半个儿,他终究是你的亲人。您老还有锦儿姑娘。不如收为义女,到时许配给林教头再续前缘。这样也能更好地孝敬你,也是你女儿想看到的。杀了高衙内弄死高俅,这个日子还是要过。”
锦儿听到这番话脸蛋通红,却没有反驳。显然这个小丫鬟是对英姿勃发,为人正直的林冲大有好感。
“多谢贤侄开导,老头子好受多了!”张教头得知林冲没死的消息心中高兴,又听到黄安推心置腹的劝诫。顿时犹如久旱逢甘霖般老脸上多了神采。
“张教头,我等来得仓促,也没有准备什么礼物,这是一株高丽老参。权当是礼物,祝你早日康复。”黄安从张三那里要来一个红布包塞给张教头。
“贤侄,不可不可……,老夫怎么能要你的东西?”张教头听到这番话脑袋摇得跟拨浪鼓般连连拒绝。
“要得要得,你务必要收下。补充元气,等待时机杀高衙内。再说了,黄某送出去的东西又岂能收回?”黄安与张教头谦让一番,觉得老头性格太过固执,索性把高丽参塞到锦儿手里,嘱咐道。
“锦儿姑娘,用来煲汤熬粥,给老爷子温补身体。把家里金银细软,衣裳物件收拾好随时准备离开。”
“嗯,好!”锦儿乖巧懂事,接过高丽参,点头应是。
“哎,这如何使得?”张教头见状,也没有过多坚持。只是歉意地看着黄安:“这些糟心事劳贤侄费心。”
“张教头说哪里话?我等习武之人,最看不惯这种不平事。林教头是条汉子,唯独性格有些软弱。相信经历过这样磨难过后,林教头将会浴火重生。”
黄安握住张教头干瘦的手,发自肺腑的鼓舞劝说:“你是他的岳父,别胡思乱想,保重身体为重。人活着,总有希望,把张娘子那份一同活下去。”
“好,大仇未报,又岂能倒下?!”张教头重重地点头,随即眼中爆发出仇恨的光芒,目光坚定决绝。尽管脸色苍白病容显现,但精气神凝聚起来。
好,心病还需心药医,有了目标就有动力!黄安在边上看着连连点头,这位张教头多半不会有事。有了希望有了盼头,身体恢复过来,也很能打。
接下来,黄安让吕方,焦挺,石宝过来见过张教头。又说了些济州水泊梁山和有关林冲的事情。见老头脸上浮现疲态打哈欠,便不再逗留,起身告辞。
“好了,张伯好生将养身体,行动时我派人告知。”
“好,一切全听贤侄的安排。”
“锦儿,我等就住在得胜楼,有事去寻。”
“另外我会派人在宅子附近守卫,你发现了不必担忧。”黄安又叮嘱来相送的锦儿几句,便带人离去。
“呜呜呜,老太爷,官人真的没事,这下你可要振作起来。”锦儿送别黄安等人,立刻把家门紧紧关闭。又在伙房里面烧火忙碌一阵,煲好了鸡汤。回到房间看着张教头,满脸激动,好言安慰。
“是啊,这是个好消息!”张教头脸上难得露出欣慰之色。又慈爱地看向锦儿:“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孩子。”
“不辛苦,这是锦儿应该做的。”
“孩子,以后别喊他老太爷,喊我爹爹吧!”
“爹爹,锦儿拜见爹爹。”锦儿闻言,立刻跪下磕头。张教头忙呼喊“我儿快快起来”,父女俩又哭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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