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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异变(第2页/共2页)

怒不可遏。

大夫人忙上去道:“老爷消消气,消消气。”

李老爷指着李玄道:“你说,你再说一遍?!”

大夫人忙打岔道:“老爷,小玄这也到了成家的年龄了。

他性子重情重义,身边就两个通房丫鬟,能不对她们动真情么?

我看呀,当务之急是赶紧给他安排一个婚事。”

李玄看着“怒火中烧,但被打断了施法”的老爹,低头道了声:“儿子错了。”

李老爷见他低头,这才道:“你娘说的没错,确实该给你安排婚事了,家族产业等你大婚之后,我再分一些给你,让你管着。”

李玄舒了口气。

天色渐暗,一家人用了年夜饭,李府的仆人丫鬟护院也都是开开心心。

苏蔷,魏瑶虽然身份特殊,可却也不可能与主人家一起用饭。

饭后,李玄却照常去看望魏瑶。

可今晚,他才走入那边角小院,就听到老妈子慌张惊恐的声音。

“姑娘!姑娘!!”

李玄急忙走入,一看,却见魏瑶双目流下两行血水,瞳孔变得血红。

“怎么回事?”他吼着问。

老妈子用哭腔道:“姑娘吃年夜饭的时候还好好的,她还多吃了几个菜肉饺子,突然,突然眼睛就流血了。”

李玄横抱起魏瑶,想冲出门,却又将她放在了塌上,柔声道:“没事的,没事的。”

魏瑶却没回应,好似晕了过去,她全身发烫。

李玄对着老妈子道:“快叫大夫,快!”

老妈子急忙跑了出去。

片刻后,大夫来了,一把脉,又看了看双眼,连连皱眉。

李玄问:“怎么了?”

大夫略一沉吟,道:“李公子,你不妨听听她的心跳。有些”

他话音落下,李玄直接也握住魏瑶的手腕,一摸脉,却听到深沉且缓慢的“嘭嘭声”传来,好似深海鼓响,强劲有力。

大夫摇头道:“老夫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便好似这位姑娘的心脏忽然变得强大了,血液流速加快,且狂猛,这才会冲上眼睛,使得双目不可见。

不过这又不太对,因为若血液真冲入双目,那便不仅仅是昏迷,而是”

他未再说,李玄却知道。

这种情况,是必死的,大泵力的心脏几下子泵下去,那不是血管破裂,脑颅溢血,各种猝死状况都会瞬间发作么?

大夫没见过这种情况,但还是开了点药。

李家仆人则随着去药铺拿药了。

李玄贴近到魏瑶胸口。

触感软软的,但他此时没有半点风月心思,只是凑近了听那心跳。

嘭!

嘭!

嘭!

一下一下,格外清晰,强而有力,完全不是正常人该有的心跳。

他忽地意识到了什么,道了声:“小瑶,得罪。”

说罢直接去扯魏瑶的裤子。

待到扯下一看,他眯起了眼,却见魏瑶腰间,腿上的烧伤痕迹竟在退去,其下的肌肤则宛如牛奶般白皙。

再一抬头,翻了翻魏瑶的瞳孔,那之后的瞳孔虽是沐浴在血水里,可其后的眼膜却是润泽如一方无暇的红玉。

这一幕,哪里像是生病?

这分明就是脱胎换骨。



哗啦啦

哗!!

卷宗翻动声在案几前显得尤为清晰。

衙门档案室的门虽关着,油纸窗上的油纸却被冷风吹得连连作响,好似有无数双手从黑暗里探出,在急促地拍打窗户。

明明是过年,单坚却挑着烛火,眯眼审视着面前的卷宗。

冷暗色调的光域照出卷宗上的文字。

忽地,他停下动作,手指定格在了卷宗某处,又呼吸急促地连连看去,口中喃喃着:“果然果然”

最近,他利用关系,取了一些邻县的卷宗。

在这些卷宗里,清晰地描述着过往几年里,皆有过少女衣衫不整、被虐杀至死的采花事件。

邻县也未能破案,可却也有些记载,说凶手很是灵活,有一次差点被包围,却还是逃了。

而卷宗里也有当时画师的画像,可让单坚疑惑的是,那画像和自己县子里的画像却截然不同。

在画像上的分明是个身形高大的壮汉,根本不是身形适中。

若是同一个人,也绝不可能几年前身形高大,几年后反倒是变矮了。

这是怎么回事?

他缓缓皱起眉。

陡然,他听到门外有动静。

窸窸窣窣,好似阴毒的蛇。

单坚虎目圆瞪,悄悄掩起卷宗,一抓佩刀。

他外出用长矛,但刀法也不错。

嘭!

单坚猛然拉开门,拔刀冲出,一看,门外却是个他认识的衙役正提着灯笼。

灯光如血,照在雪地。

那衙役在雪地里挠了挠头,道:“老大您您夫人来了。”

单坚看看四周,冷冷问:“你刚刚有见到其他人么?”

那衙役愕然道:“没有,今天虽是年夜,但还是有兄弟值夜的。再说了,衙门重地,哪有人敢闯?”

就在这时,衙门前院传来女子颇为生气的声音。

单坚露出苦笑。

这大过年的,他不回家,难怪夫人会找来。

不过,他还真回不了家。

为了对付那采花贼,他挑选心腹,精心布了一个局。

眼见着那采花贼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出手,而各家女眷也都有了防范意识,采花贼应该难以下手。

如此,他那局中作为诱饵的美人,很可能就会把凶手给钓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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