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样顺利?
这让她不由恍惚的回想当年,陈月瑶出生之时,她咬咬牙,花了十个铜板,找了个书生给这孩子起名字的事情。
看来,这孩子确实命中带贵啊!
想着陈月瑶说的,只要在侯府站住脚,就会照拂家里爹娘兄弟的,田翠花心头火热。
但是,她也没忘记,陈月瑶走之前,一再叮嘱的事情。
把岁岁处理掉!
田翠花准备趁着中午田间地头人少的时候,跟自家男人把岁岁捆了,扔到后山去。
明天一早就说孩子丢了,再去里正那里把户销了。
此时的田翠花十分庆幸,当初岁岁的户籍是落在自己家。
就算将来侯府起疑,也查不出来什么。
只不过,一想到刚才为了认亲,把小姑子当年留下来的玉佩拿走了,田翠花就一阵阵的心痛。
都怪岁丫这个赔钱货!
中午的时候,村民回家歇息,不少人好奇那辆华丽的马车,是怎么回事儿?
有人过来打听,还有早上看过热闹的人,互相传着话。
田翠花对外的说法是,小姑子的男人来接孩子。
村里大部分人都知道,岁岁是小姑子带回来的孩子。
不过,他们又没看见,最后上了马车的是谁,还不是田翠花说谁就是谁。
至于销户的事情?
就说岁岁眼红月瑶的名字,她这个当舅娘的心疼孩子,做主把名字给她了。
村民听后大为震撼,没想到那个未婚生女的陈三娘,还真攀上高枝了?
待村民离开之后,田翠花跟陈大郎使了个眼神,对方意会,拎着绳子去了鸡窝。
岁岁正听着乐乐给她唱儿歌,就被一双大手揪住脚踝拖了出去,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又被捆得结结实实,嘴里还塞了一块旧布。
她惊恐的睁大了眼睛,顶着对于挨打的恐惧,剧烈挣扎了起来。
陈大郎嫌她烦,伸手重重的拍在岁岁后颈。
岁岁又觉得头晕了,挣扎的力道小了些。
两个人骂骂咧咧的去了后山,也不敢走远,来到一处山坳里,把人丢下就往回跑。
这山里真有狼,他们可不敢久待。
岁岁嘴被堵着,叫不出声来,她顶着头晕,挣扎的扭动着身体,想让舅舅他们带自己回去。
后山有狼,会把她吃掉的!
岁岁嘴巴呜呜着,似乎是在说:她以后会干更多的活,吃更少的饭,她会乖乖听话,不要把她丢下。
她害怕。
怕狼,也怕死。
扭了半天,岁岁的手脚都被捆着自己的麻绳勒出了青紫的痕迹,却也没让狠心的舅舅俩口子回头。
眼泪已经模糊了视野,手脚上的疼痛,后知后觉的传到了大脑。
岁岁想,她是要死了吗?
会死的吧?
可是,她才认识了一个朋友。
她还没等到晚上的睡前故事。
……
想到这些,岁岁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哭到近乎脱力的岁岁,想试试自己能不能滚着下山。
她想,舅舅家不要自己,那她就去村头那间破草屋里住。
正扭动着身体,尝试着翻滚的角度,就看到前面似乎有什么东西飘过。
砰!
一声巨响,带起一片烟尘。
沙土扬了一脸,这让岁岁的眼泪流的更凶了,隐隐约约的,她看到前面的似乎是个……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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