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着就身死当场,砸扁出一连串肉泥,硬生生在人群中打出一条血路来,到最后更是前冲一脚踹出,正蹬踢在面前杀手肚子上,压得他整个人飞砸到了墙上,刚抬起头就见到项稷迎面轰来的拳头,眼前一黑便被打桩一般压入了墙壁深处。
呀!转瞬间,一位杀手正蹬踹过来,腿风凌厉迫人,却被项稷侧闪避开,顺手一抓拽住了他的大腿,而后翻掌一劈直接砍断腿骨,松开的手掌并成鹰嘴般的叼钩,啪啪两声钉在了其眼眶上,双臂一转抵在其脖颈与腿弯处猛地抱起,砸落之时瞬间提膝上顶,上下两层力同时爆发,当场击断了他的腰与生机。
人群不断倒下,又不断填补,成堆尸体中,一个武师杀手手握长枪疾冲杀来,直刺项稷背部,手腕不断抖动,致使枪尖颤动连点,正是枪法中的‘青龙探爪’,却不曾料到精神力遍布一丈以内的项稷如背后长眼,翻身双臂卡住枪身,继而脚步交替向前,双臂不断交错,整个人枪杆为中心连转三圈逼到了杀手面前,正是刀法步伐中的秘式‘单刀过枪’!
不理其如何反抗,项稷双手一左一右按住头颅,同时发力逆旋,嘎嘣一声将颈椎拧成了麻花,死的透彻,那杆长枪也被握着一杵,扎入地面足有一寸深,牢牢钉在了那里。
紧跟着扑来的杀手毫无抵抗之力,被他一巴掌一个抽飞出去,撞向了那直冲苍天的枪尖。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八个!
足足八个杀手被击飞抛起,整个仰面朝天撞在了枪尖上,被当场扎穿胸膛,串成了一串。
血色浸染长缨,在穿堂过巷的晚风中微微摇晃,凄艳刺目。
再回首,酒楼内已然安静下来,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所有杀手全部死去,惨烈骇人。
只有项稷一人衣衫不染血、不沾尘,甚至没有一丝皱纹,轻描淡写的走来,举杯尽饮烟雨,拿起了那落在木桌正中的斗笠,戴在了头上。
“看来今日不是谈话的好时候,姑娘,有缘再会。”
他淡淡一笑,屈指一弹,一枚铜板顿时抛飞而去,转身就离去,只留下了一个背影。
叮铃铃!
铜币跌落在地,缓缓旋转着倒下,露出了刻着小字的一面:
右五左铢,钱文清晰,字体方正。
是谓:一杯烟雨见天青,万花丛中任我行。
躲在角落里的江湖客们瑟瑟发抖,心中止不住的冒起一个念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不正是那青袍大氅少年人所言的,一文买命钱吗?
一文,买消灾楼的命!
“武功,就是杀人技,差距到一定程度,已无需什么章法,举手投足都是致命;龙虎榜一百零八位,翻天鲲,名不虚传。”
红裙女子虽目不能视,但却能够感受到发生的一切,忍不住幽幽一叹。
方才那一战,不仅仅是杀敌,更是在威慑,展露实力。
合作,是要有对等的资格的。
她缓缓取出一枚海螺般的器物,将剩下的三杯烟雨茶倒入其中,就这么拄着竹幡走了出去。
只是奇怪的是,红裙女子似乎心情不错,鼻间轻哼着轻微音节,便没入长街人流中消失不见。
而直到两人都走后,一些江湖散人才从楼外又跑进来,都知晓了出手者是何方神圣,顿时露出振奋之色。
“翻天鲲!居然是这一位到了涿县。”
“龙虎榜上第一百零八位的年轻人杰,乃是当今年轻一辈的风云人物,就是很多老牌的三关武师也不是对手,一身实力比拟县尉。”
“这一战他根本未出刀,一身实力施展的恐怕不超过三成,杀人几乎都是一击毙命,是鹰爪功的招式!”
当见到现场的惨烈景象后,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大为震撼,更能从中窥出一二强者风采。
尤其是那杆串着八位杀手的长枪,至今都还温热着,血水浸没枪身,将之染上了一片殷红。
一些涿县大户人家走出的武人目睹尸体死相更是忍不住悚然,招招致命狠戾,完全不像是少年人打出的,鹰爪功修出的爪劲当真是可怖。
“那些风度翩翩,潇洒飘逸的剑客固然让人钦慕,但顶天立地,慷慨而行,豪情冲霄的刀客亦是雄伟好男儿,脚下白骨如山、身前血海阻路也一刀斩之,良善乱心一刀斩之,谁人不从一刀斩之,霸绝当世,亦如昔年西楚霸王。”
也有人遥想风情,热血沸腾,仿佛自己也成为其中一份子般。
周遭少年人听到这话,也不自觉紧了紧随身携带的兵器,露出一抹向往之色。
他们看到的,向往的江湖,是胜利者留下的。
惨淡的一面,少有显露。
与此同时,一辆马车停靠在县衙的马车再度驶出,只是与来时不同的是,车内又多了几道身影。
“兄台所言可是为真?若真是如此,这楼桑村当真是藏龙卧虎,人杰地灵啊。”
“呵呵呵,县尉当面,我又怎会妄语?实在是巧合,也是听闻了那狼溪村一战后才发觉一些端倪,昔年的确是有一脉流落,其中曲折实在难言。”
“无妨,入了村,一问便知。”
马车内,县尉王谦与一位儒袍老者相对而坐,在商谈着什么,神色有些疑惑,一旁还有一位青年盘膝而坐,任由马车上下颠簸也巍然不动。
“素闻翻天鲲大名,今日也正好有见一见的机会。”
适而他开口,峨冠博带,宽袍大袖,剑眉星目,双手如玉,神情之间隐含倨傲,似有不俗的武功在身,竟开口就要试一试龙虎榜上的人杰。
轰隆隆!
马车奔腾而过,直接消失在了长街尽头,而不远处的摊位上,项稷正把玩着一枚榆木圆珠,似有所感般看向了县城门楼处。
方才的马车,似乎是从县衙内出来的?
“奇怪,那一没落宗族的人,跑来县衙作什么?还让县令都亲自接待···不行,事有蹊跷,我要去看看。
当初紫衣那些家伙坑害了我,今次便也叫他们多等会儿,哼。”
跟着,便见到一位鬼魅身影自县衙不远处的屋檐上跃出,胸前纹刻着五条金痕,正是当初的十二无常之一的摄魂!
他原本准备潜伏县衙附近看看县令伤势如何,不曾想却意外撞破了一桩秘事,顿时有了心思。
至于那找到行踪的‘翻天鲲’,一个二关武师还能跑到哪里去?
更何况芥蒂在前,怎能比得上此事重要。
而在楼桑村外,采药归来的阿德背着竹篓,竟又在村外山道上见到了一个满身泥泞的人。
“当初捡了山河兄回去,今次不知又是哪路人物?”他挠了挠头,常听传闻里那些主角能捡到稀世珍宝,怎得到自己这里,就成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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