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
现在那口摔裂了的钟还躺在街道上呢。
敌人把精锐派上来了啊。
仔细看170号坦克,炮管上有两道金色的环和三道银环。
王忠不知道这个时空普洛森人怎么规定的,但他知道三德子的单兵击毁坦克勋章是五个银换一个金。
如果这个击杀环也遵循同样的原则,那这辆170号已经摧毁了十三辆坦克了。
精锐啊,如果这里把他办了,能少死多少坦克兵!
一想到这里王忠就开心起来。
就在这时候,他在视野的边缘,看到一辆重型卡车开进视野,结果停下了。
他背后的汗毛立刻竖起来,这种重型卡车一般都用来牵引重炮,而一般100毫米以上的重型榴弹炮不太会开到距离前线这么近的地方。
毕竟那种炮射程动辄十几公里,上前线没必要。
只有直射火炮才会上前线。
重型卡车拖曳的直射火炮——王忠只能想到一种。
不行,得确定这个卡车拖的什么。
王忠飞也似的跑下水塔,解开拴在门口木桩上的布西发拉斯,翻身上马狂奔起来。
守在酒厂门口的卫兵看见他忙喊:“伯爵大人,您去哪儿?”
“我去去就回来,坚守你的岗位!”
说话的同时,布西发拉斯穿过了上佩尼耶满目疮痍的街道。
躲在掩体后面的士兵全都探头看着王忠。
“要冲锋吗?”有人问。
现在这个情况,王忠知道自己真的下令冲锋,这帮人没准真的会离开房子,跟着骑马的自己冲到旷野上。
所以他大喊:“呆在原地,记住你们的任务!别动!呆在原地!”
他一边喊一边出了村,在村口一拉缰绳,布西发拉斯急刹车。
在村口,他清楚的看到,重型卡车拖曳的其实是浮桥。
然后他想起来,刚刚在地图上确实看到了几条河,敌人要快速挺进,就得考虑安特军炸桥的可能。
王忠略微放下心来,但他又觉得,自己都跑到村口了,再往前五百米把敌人的布置看清楚不好吗?
反正有烟雾掩护,就算敌人要追击自己这个指挥官,也会被67号重坦挡住。
于是王忠继续催马向前,一边前进一边在俯视角观察敌人动向。
除了架桥队,王忠还看到了不少重型工程车辆,看来敌人会有更多的战斗工兵加入攻击。
这时候王忠突然听见有人喊他:“伯爵大人,您要干什么?”
他切了一下肉眼视角,看见布西发拉斯已经超过了67号重坦,谢廖沙在炮塔上瞪圆了眼睛看着盯着他。
“伯爵大人!”
王忠:“我去侦查一下敌人,别担心。”
说完王忠继续往前。
切换视角之后,他甚至看到了装甲抢修车,他们正在维修一辆受损的三号坦克。
好家伙,自己面前难道是敌人一个合成营吗?这个时空这么早就有合成营的概念了?
王忠用外挂把敌人底裤什么颜色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正享受挂哥的快感呢,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走得太前了?
猛然醒悟之后,他切回自己的视角,然后发现前面根本没有烟雾——布西发拉斯跑太快了!
他立刻勒紧缰绳。
布西发拉斯跑得有点欢,差点没刹住,前蹄都抬起来了。
王忠好不容易才让跑欢了的坐骑停下,因为慌了神,他的动作让布西发拉斯横在了路中间。
然后他就和敌人的大军四目相对。
尴尬了。
这次他真的汗流浃背了。
————
但是在史里芬少校的视角,情况又是另一种情况。
耳朵很灵的少校早就听见安特人那边也有引擎的轰鸣,便举起望远镜,想看看那个想用落后坦克在旷野上和无敌的普洛森装甲军对射的蠢货长什么样。
不过安特的车长好像都很没种,不喜欢打开舱盖探头观察情况。
就在史里芬少校这么想的当儿,一匹白马从烟雾中现身。
白马上坐着一位英姿飒爽的将军。
将军拉住缰绳,白马便高高的抬起前蹄。
史里芬少校不是容克贵族,不懂马术,但是旁边的老容克贵族弗朗茨少校赞叹道:“好马术,在马术比赛中,这个动作是向对手示威。他在表达对我们的蔑视。”
少校抿着嘴。
这时候那位将军让他的白马横过来,拦在了路中间。
弗朗茨:“这个动作的意思是……”
“我知道。”史里芬从牙齿里挤出话语,“说我们不能前进一步。”
弗朗茨:“嗯。顺便这马真好,在首都日耳曼尼亚能卖至少三十万马克。”
史里芬突然抓起无线电话筒:“霍夫曼!打死这个将军!别伤到马!”
“什么?”弗朗茨大惊,“这不绅士!”
史里芬冷笑道:“对劣等民族不需要绅士。”
这时候,在山坡上可以看到,170号坦克停下来。
它距离那位白马将军还有一千米,史里芬一点也不怀疑霍夫曼会精确的命中目标。
170号坦克开始转动炮塔了!
说时迟那时快,白马将军身后,一辆钢铁猛兽冲出白烟。
那猛兽比普洛森帝国的所有坦克都要巨大,他的履带碾碎了路面上败兵遗弃的钢盔,引擎强劲的轰鸣响彻整个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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