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月光洒在整个杏花村,给村子外山林蒙上一层银白。
姜栖悦躺在床上,借着窗户漏进的银白月光,盯着房顶出神。
连着一天献殷勤,早上送馒头,晚上送菜汤,还险些被陈花发现,姜峰会念着她好吧?
应该会吧?
第二天一早,陈花早早起床送姜举去私塾念书。
姜大石在家酣睡,呼噜声打得震天响,隔了几道土墙,姜栖悦都能清晰听见。
一咕噜爬起来,天边泛起鱼肚白,姜栖悦穿好衣服,把头发拢在一起绑成一个辫子垂在胸前,打开门去做早饭。
往日,姜家早饭都是姜栖悦做。
陈花不准姜峰进厨房,姜大石懒得烧蛇完全不进厨房,家里做饭不是陈花,就是姜栖悦。
陈花这会儿没在家,等会姜大石醒了又会嚷嚷骂人,姜栖悦不想被这两口子魔音折磨,只能自觉点先去厨房做事。
昨夜,姜栖悦除了一碗菜汤,没吃任何东西,这会肚子饿得咕咕叫。
一踏进厨房,就看见昨晚成山的脏碗,放在锅里,等着人收拾。
握握拳,姜栖悦把姜大石跟陈花祖宗十八代问候一遍,认命上前收拾。
她刚把碗碟洗完,姜大石懒懒散散从房间里出来。
陈花没在家,姜大石去茅房撒完尿,边系裤腰带边往厨房走。
走到门口,看见姜栖悦在灶台前忙活,姜大石一下来了精神。
“小二,这么早就起床做饭呀。”
姜栖悦正在往灶膛添柴,肩膀忽然被人握住,转头一看,姜大石发黄带臭的肥嘴,都快凑到她耳边。
姜栖悦被恶心坏了,一下站起来,退开老远:“娘马上就到家,爹你先回房睡会儿,面好了我叫你。”
姜大石看她一脸紧张,笑着去摸她胸口黑发辫,张着一口黄牙:
“陈花回来就回来,老子又不怕她。现在还早,小二你别做饭了,过来让爹好好看看。
几天没注意,爹都没发现,你变得这么好看。”
小脸嫩生生的,那双大眼睛又黑又圆,像装着夏天凉水,透亮透亮的。
姜大石看一眼,心头就一阵痒。
也是奇怪,前天他看这黄毛丫头都没这感觉,咋今天看着,心里窜出一阵邪火,灭都灭不下去。
姜栖悦好歹活了二十几年,怎么看不出姜大石浑浊眼珠里透出情欲。
恶心又害怕,姜栖悦警惕的盯着姜大石,偏身缓缓往厨房门口退。
“不早了,我去看娘怎么还没回来。”
说完这句,姜栖悦转身飞快往外跑。
面对危险,逃为上策。
姜大石虽被酒色掏空身体,毕竟人高马大,足有一米八几,姜栖悦在他面前,跟个小鸡崽似的,毫无反抗之力。
更何况姜大石早就盯准她动作,姜栖悦刚跑两步,就被姜大石提着衣领一把抓回来。
“小二,跑什么跑,爹只想看看你,又不会做别的。”
姜栖悦被姜大石扯回身边,哪怕她用尽全力挣扎,也没让姜大石抓着她胳膊的手,松开一丝。
姜大石腥臭的嘴碰到后颈,她浑身冒起大片鸡皮疙瘩,又惊又怕。
姜栖悦没想到姜大石真是个畜生,活了两辈子,从来没被人这样欺负过,哪怕姜栖悦芯子是个成年人,此刻也慌了,挣扎得更加剧烈。
“姜大石,你放开我!”
姜大石一直抓着自己不放,动作越来越吓人,挣脱不开,姜栖悦顾不得脏,低头狠狠一口咬在姜大石手腕上。
小兽露出爪牙亦可伤人。
姜大石正把姜栖悦往怀里搂,蒲扇般的手掌,落在她柔弱肩膀上刚想往下,手腕处一阵剧痛。
“啊!
你个小贱人,居然敢咬老子,老子打死你!”
这一口,姜栖悦用尽全力。
牙齿刺破皮肉,把姜大石手腕咬得鲜血淋漓。
剧痛刺激下,姜大石怒火狂炽,大掌一挥,啪的抽了姜栖悦一个响亮耳光,将她抽倒在地。
捂着不断冒血的手腕,更是目露凶光,抬起脚恶狠狠朝她踢去。
姜栖悦被扇得眼冒金星,跌在地上,脑袋都有些晕。
姜大石一脚踢来,她完全来不及躲,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条腿朝自己猛地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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