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觉玉是刘家二房生的孩子,论地位不如大房生的傻儿子。
不过他认为自己身为刘家人,有必要维护刘家的名誉,不能让人觉得刘家好欺负。
在陆源面前大出风头后,他就有点后悔了,甚至脸色苍白。
“陆大师,您这是要把我带哪里去啊?”他颤抖道。
他害怕的原因不是陆源,而是他正在骑的宠兽!
白色的毛发,黑色的独角,会在身上走动的灰色云纹,还有运动时露出来的红色血瞳,以及奔跑时发出的低沉兽音,这一切的一切,唤起了他内心的恐惧。
这不是年兽吗?
我怎么骑在年兽头上了?
陆大师是不是看见我太跳了,要把我带出去喂年兽?
刘觉玉的内心很害怕,快要被吓死了。
“别多想,带路,刘眠一的家在哪里,你指出来。”
“是,是!”
刘觉玉失去了思考的理性,求生的欲望让他下意识指出了刘家的方向。
年兽当即改变了方向,奔跑的动作越发奔放,速度也越来越快,一越十几步,再跳则是跨过了高墙,跳上了屋顶。
几个起落间,年兽带着跑完了全村四分之一的路。
之前年兽收着力,力求隐蔽,不敢放肆的跑。
现如今陆源要去救人,自然要火力全开,全速奔跑。
刘觉玉紧张地指了五次路,感觉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就到了刘家。
“这是刘家吗?”
“是,是的。”刘觉玉缩着脖子道。
“是。”
在他背后,还有一个稚嫩的童声回应。
刘觉玉猛然一惊,那不是刘家傻儿子的声音吗,原来他也被陆源捎上来了。
不过他怎么不吱声?
要知道这可是年兽啊!
难道他不害怕吗?
就算他反应迟钝,也不至于连年兽认不出来吧?
“回去别乱说话,我的宠兽有心灵之耳,能听见别人的心声。
“要是你在心里诅咒它,它会半夜来找你。”陆源随口吓唬道。
与其解释年兽大白如何善良,不如利用他心中的恐惧封上他的嘴。
年兽是古人的世仇,能让人谈“年”色变,小儿止涕,没有人能在短时间内接受大白。
就算是姜伯见识了镇邪之术,也还是会有偏见,打心里认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只要御兽师不在场,年兽的野性就会复苏。
连姜老头都是这样,刘家小子更不用多说了,他额前冒汗,面色苍白,点头如捣蒜,陆源见状便放他走了。
刘觉玉得知自己能走了,压根不敢回头,迈开腿亡命的逃。
路上甚至摔了一跤,赶紧爬起来,狂奔回家。
陆源这边,收回了目光,拉上刘家的木头小孩敲了敲门。
咚咚咚。
“谁啊?”
门后响起了脚步声,是中气十足的女人声,声音有些粗犷。
吱哑,门开了,露出半边身子,健壮的臂膀,稍微发肥的腰围,放在穷困的乡下也是少见,看来没少捞油水。
只是想到她家丈夫那消瘦的身影,倒是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刘眠一先生在吗,陆源求见。”陆源恭敬道,顺便拉了拉身边的孩子。
“啊,是大师啊,请进请进,我不知道您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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