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了,她没有奢想过,有一天她也能和出身高贵的大家小姐一样,学习读书写字,还能有专门的夫子。
这比燕扶光赏赐她的所有金银珠宝、首饰头面、珍玩丝绸加起来都要让绿卿高兴。
她一激动,就抱住了燕扶光,主动踮脚在他的下巴印下一个吻。
绿卿开心得像只欢快的鸟儿,难得吵闹地围着燕扶光一个劲儿说好话。
“王爷,世上怎会有您这般好的男子呀?妾真的好喜欢您,您真是太好了!”
一句句不曾从她口中听到的好话不要钱般脱口而出,燕扶光捏住她的脸颊,往两边轻轻扯了扯,戏谑道:“就这样说两句就算了?”
绿卿抱着他蹭蹭,黏黏糊糊说:“妾给您绣荷包,做衣裳!”
燕扶光被她的快乐感染,眼底笑意温暖。
恰此时,梁非很破坏气氛地进来传话:“王爷,太子来了。”
绿卿一听,悄无声息退下。
燕羡之来了?燕扶光轻声道:“他们开始怀疑了。”
梁非着急道:“不然您进去装一下?”
“不用。”
“可皇上那里还没有线索。”
燕扶光冷笑一声:“永远不会有线索。”他对熙和帝不抱希望,只是熙和帝当时自己提议,他顺势附和而已。
“让他进来。”
燕羡之在听见梁非说“王爷请您进去”这句话的时候就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鹤鸣院里,燕扶光完好无缺地立在游廊下,明媚的阳光落在他脚下,老天爷再一次眷顾了他。
“三弟,你没事?”
燕扶光居高临下睨了眼台阶下迫不及待开口的燕羡之,笑容别有深意:“怎么?太子貌似有点遗憾?”
燕羡之讪讪一笑:“你说什么话?我们是兄弟,孤当然盼着你平平安安回来,只是前几天父皇说你伤得重,不让我们来看望你,怕扰了你养伤。”
“伤不重,就是毒难解。”燕扶光边说边往里面走,将燕羡之落在了身后。
燕羡之脚步乱了,待坐下后立马问:“什么毒?这么厉害,太医也有本事。”
“不知道什么毒,我差点就回不来了。”
燕羡之再三确认:“毒解干净了吗?”
他越来越心虚,燕扶光的眼神总是让他觉得,燕扶光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知道那群死士是他安排的,知道毒药出自他的手,知道他想让他死。
“解干净了。”燕扶光眯着眼睛,上半身往燕羡之那边靠了靠,语调轻缓,“恰好有人见过这个毒,好巧不巧救了我。”
倏地,燕羡之后背绷紧,他问:“是谁这么见多识广?”
燕扶光似笑非笑道:“太子很感兴趣?”
“哈哈……孤就是想结交一下这样的人才。”
他的心彻底慌了,不仅有人见过毒药,还恰好解了燕扶光的毒。
巨大的恐慌充斥着燕羡之,他六神无主地从晋王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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