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过,她心里清楚,别的女人她可以不在意,唯独不能不在意燕扶光。
听几句酸话算什么,得宠总比不得宠好。
“妾多谢王爷。”绿卿贴了贴燕扶光的手臂,巧笑嫣然道,“妾也给您准备了年礼。”
轮到燕扶光诧异了,他问道:“什么年礼?”
绿卿放开他,转身去内室把绣了好久的大氅拿出来:“不是什么珍贵的物件,妾不像其他姐妹多才多艺,唯独女红还算能拿出手,还望您别嫌弃。”
玄色蟒纹压银丝大氅,一针一线都出自绿卿之手,她从很早之前就准备了,前两日才完工。
看得出来的精致和用心,摸上手的瞬间,燕扶光几乎能想象得出她每日穿针引线为他绣大氅的模样。
燕扶光的回报很简单粗暴。
当晚,绿卿得到了一摞银票。
曼冬毫不夸张地说:“奴婢这辈子没见过那么多银票。”
绿卿若有所思:“我是不是找到了一条发财之道?”
除夕,照例要进宫。
绿卿此次也在进宫名单上,她从进宫前两天就开始焦虑,实在是不想再经历一次去年除夕发生的事。
夜晚,床帐内静悄悄的,绿卿听见燕扶光的呼吸声平缓后才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
她知道躲不过,今后进宫的次数还很多,但一码归一码,绿卿对皇宫的印象很不好,
那些金碧辉煌的宫殿,再装扮得多喜庆,里面住着的人都是算计人命的熟手。
她有预感,这次进宫也不会顺利。
很快就到了除夕,一早宁华月就派人来催,让大家不要耽搁时间。
昨晚燕扶光是歇在锦箨院的,他抱着澜哥儿,身旁跟着绿卿,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
宁华月只当看不见绿卿:“王爷来了,您今儿和澜哥儿穿的衣裳样式差不多,绣房的下人用心了。”
燕扶光护着澜哥儿不被风吹,面无表情回道:“魏氏挑的,本王也觉着不错。”
宁华月这才看见绿卿似的:“听闻魏庶妃曾经在绣房当差……”
燕扶光打断她:“行了,赶紧上车吧。”
宁华月一噎:“您坐哪辆马车?”
燕扶光想了想,把澜哥儿抱上最后那辆马车,交代绿卿:“看好澜哥儿,我去前面。”
绿卿知道,宁华月和她身后的宁家办了实事,燕扶光的态度总要松动些的,她也没有吃醋和不满,点点头乖巧道:“妾知道了,您去吧。”
宁华月喜不自胜,频频望向燕扶光。
燕扶光一上马车就闭着眼睛靠在厢壁上假寐,根本不准备开口说话。
宁华月期待了一路,最终无奈泄气。
宫门前,马车停下。
燕扶光不等下人放好脚凳,利落跃下马车。
宁华月放柔嗓音喊:“王爷……”
她口中的王爷头也不回,径直去了最后面,抱下了澜哥儿后,还单手稳稳扶住了绿卿。
宁华月一口气堵在心里,差点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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