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王嬷嬷半信半疑,跟着进了内室。
澜哥儿是真的病了,小脸布满不正常的潮红,躺在奶娘怀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绿卿满怀愧疚和疼爱地抱过来,泪眼汪汪:“澜哥儿,娘亲在这里,娘亲在这里……”是娘亲对不起你,你还那么小,娘亲没保护好你。
“呜呜呜……咳……咳……”
澜哥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小的胸脯上下起伏。
绿卿边哭边斜眼看向王嬷嬷:“嬷嬷可亲眼看见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以为是我们故意找借口吗?都是我无能软弱,让你多次抱着澜哥儿在外受寒,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澜哥儿!”
王嬷嬷想解释,但很显然绿卿没空听她说话。
江医女很快就到了锦箨院,诊脉后得出结论:“小公子确实是受了寒,除此之外,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人也让小公子受了惊,这才高烧不退。冬日严寒,小公子到底只是幼儿,不宜外出,庶妃应当更加注意。”
绿卿自责不已,抱着澜哥儿轻哄:“娘亲错了,娘亲再不会把你交出去,澜哥儿你原谅娘亲一次好不好?快快好起来……”
她后悔,因为自己无能让澜哥儿受了苦,她心疼,自己幼小的孩子连话都不会说,就被卷入了后院的争斗。
澜哥儿的病来势汹汹,灌了好些药依旧不见好转。
绿卿让人去告知鹤鸣院的钟嬷嬷,燕扶光下值后直接从宫里带了太医回来。
他寒着脸,专注地看太医为澜哥儿看诊。
绿卿哭得鼻子眼睛通红,可怜巴巴地守在一旁,颇为引人注意。
“哭什么?小孩儿生病是常事,病了救治。”
谁料绿卿听了不但没被宽慰,反而双膝一屈,径直跪下认错:“是妾不好,让澜哥儿出去受了寒,王爷您责罚妾吧……”
燕扶光听了直拧眉,音调都更冷了几分:“出去乱跑什么?孩子如何受得了?”
绿卿泪眼直流,寄琴跪在她身边,抬手为她顺气,顺便还给燕扶光解释:“回王爷,不是庶妃想让小主子出门的,庶妃也是无可奈何。”
寄琴模样很是为难,她犹犹豫豫地说道:“王妃娘娘喜爱小主子,几乎每日都要派王嬷嬷来接小主子过去,庶妃跟过去几次都好好的,后来王嬷嬷便不让庶妃过去,小主子这才……”
绿卿趁势接着往下说:“王妃娘娘喜爱澜哥儿是澜哥儿的福分,妾就没想那么多,何况此事怪不到王妃娘娘的头上,妾身为澜哥儿的娘亲,没能照顾好他,是妾的失职,要是妾昨两日再用心些,澜哥儿就不会遭罪了……”
“你是失职。”燕扶光居高临下地看着绿卿,“澜哥儿幼小,你身为娘亲,理应处处呵护,拿不住主意的时候,为何不来告知本王?”
年底了,他忙得脚不沾地,绿卿多次向钟嬷嬷打听,都没能见到他。但绿卿还是认错:“妾错了,王爷息怒。”
“没有下次。”
燕扶光不在乎女人之间的争斗,他只在乎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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