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扶光回府的第一件事,是来栖云阁看他呼呼大睡的儿子。
第二件事就是林婆子的事。
他一声令下,林婆子前前后后接触过的人全都被找出来,进一步调查到了庶妃薛娇那里。
“皇后让你做的?”
薛娇凄惨地笑着,摇摇头把所有的错处都往自己身上揽:“是妾嫉妒心作祟,才起了坏心思,是妾一人所为,林婆子也是妾亲自去拉拢的,与其他所有人无关。”
她的解释并不重要,燕扶光心里已经有数。
梁非正要让侍卫把薛娇带走处置,她自己从怀中拔出匕首,全力刺进心口。
倒下前,她望着栖云阁的方向,心中说了好几声对不起。
许多事情,从她入宫开始,就由不得她了。
早在她在徐皇后宫中办事时,她的命运就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了。
去年晋王回京,她奉徐皇后之命入府,那时候就猜到总会有今天这样的事。
匕首插进心口,奇怪的是,薛娇并不疼,她终于可以解脱了,死后,所有人间的龌龊纠葛就与她无关。
梁非静静等在一边,待薛娇咽气,他问燕扶光:“王爷,薛庶妃的尸首如何处置?”
“摆着吧。”
燕扶光莫名其妙留下这句话,将梁非弄得满头雾水。
天黑后,晋王府迎进几位贵客。
熙和帝知晓燕扶光的长子出生,一时高兴,带上徐皇后等人前来看孩子。
去往鹤鸣院的路上,横躺着两具尸体。一具明显毒发身亡,一具用匕首自尽,死相都不怎么好看。
两具尸体把前面提灯笼的太监吓得尖叫:“啊——!”
一行人停住脚步,全都害怕地避开视线。
熙和帝狠狠皱眉,问燕扶光:“扶光,这是怎么回事?尸首为何摆在大路中央?”
只见燕扶光轻挑浓眉,似乎自己也很惊讶:“儿臣忙糊涂了,刚回府就处置了两个蛇蝎心肠想毒害魏氏和儿臣孩儿的女人,一时忘记让下人把她们挪走,请父皇恕罪。”
熙和帝听了,厌恶评价道:“死不足惜。”
燕扶光看向他身边一身华服的徐皇后,歉意道:“母后被吓坏了吧,您最是心软慈善,最见不得这些。”
银白月光倾泻在他挺拔高大的身上,眉目俊朗,言行风雅,端的是玉树临风。
可他分明是索命的厉鬼,染遍鲜血的煞星。
徐皇后温婉地勾起唇角,柔和地斥他:“扶光说什么呢?母后虽然心善,但不是分不清黑白的人,有的人该死,就必须死。”
燕扶光浅笑颔首:“母后所言极是,儿臣也这么认为。”
熙和帝不耐烦地等了会儿,实在等不了了:“还说什么呢,赶紧去看孩子。”
徐皇后歉意地笑笑,温声哄道:“是臣妾话多了,陛下咱们走吧。”
鹤鸣院内,钟嬷嬷把孩子从栖云阁带过来,一直抱在怀里。
熙和帝一进屋,眼睛就黏在了襁褓上,迫不及待地伸出手:“这就是扶光的儿子,来,让朕好好瞧瞧!”
钟嬷嬷把孩子递过去,还教熙和帝怎么摆弄出正确的姿势抱孩子。
熙和帝抱着孩子,看了钟嬷嬷一眼:“你以前是昭贵妃的人吧,要是昭贵妃看见扶光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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