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当晚,王爷一步没迈进倚虹院。
两个侧妃心情不错,季明珠表现得尤其明显。
她斜睨一眼大肚子的绿卿,画得精致的眼尾微挑,哂笑看向宁华月:“王妃应当早就知道魏侍妾有孕,就算不知道看也能看明白吧?才第一次见面,就让魏侍妾挺着肚子跪下,不合适吧?”
话里话外,无不在指责宁华月心肠歹毒,欺负怀有身孕的侍妾。
屋内气压极低,大多数人没有季明珠的身份地位和自信,根本笑不出来,只顾着默默垂头,当个小透明。
但还是有心善的人,比如侧妃陈清姿、庶妃屈冬儿和薛娇三人。
陈清姿性格不比季明珠强势,一贯是她温温柔柔的语调,可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力度:“王爷很重视魏侍妾肚子里的胎儿,平日里几乎没有走出栖云阁一步,今日却懂礼数挺着大肚子还来请安,妾请求王妃看在这个份儿上,别怪罪于魏侍妾。”
屈冬儿和薛娇也表示:“魏侍妾怀胎辛苦,一时手软没接住,请王妃饶恕她。”
宁华月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手指紧紧扣住椅子扶手,沉着脸问:“你们的意思是,我故意为难魏侍妾了?”
才第一次见面,她的威严就立不住,往后如何可想而知。
季明珠最乐得见宁华月吃瘪,原本她没进府前,季明珠还担忧王妃进府会分了宠,压自己许多,可昨晚听丫鬟们说王爷直接没去洞房,她压制许久的气焰重新长出来,而且比之前更甚。
“丫鬟说魏侍妾没接住,谁知道她说的话真的假的?我们都知道魏侍妾胆子小,就算不是自己失手,也会碍于那丫鬟是王妃的人不敢反驳。一边是个无关紧要的丫鬟,一边是即将临产的魏侍妾,王妃貌似更重视丫鬟呢?”
季明珠说完,娇俏地掩唇笑了,眼睛却好以整暇地看向面色沉沉的宁华月。
绿卿怕了季明珠了,还嫌风浪不够大吗?侧妃和王妃斗法,跪着的是她,要受责罚的还是她。
而且,是谁失手本不是主要问题,就算没有今日的失手,王妃也会找机会让她出错,借此敲打惩罚。
绿卿暗叹一声,一动不动地跪好,言语恭敬:“请王妃息怒,妾愿受责罚。”
季明珠狠拍一下扶手,怒斥道:“魏侍妾!你来说,到底是谁失了手!”
绿卿吸了口气,正斟酌如何措辞,外间传来方进宝的声音:“王爷到——”
宁华月神色微慌,灵韵和兰心很快扶她起身,再理了理裙摆。
“妾身见过王爷,给王爷请安。”
宁华月才屈膝行了礼,没等到燕扶光上前把她扶起来,只听见他冷声问道:“魏氏犯了何错?”
绿卿心一跳,不敢抬头。
跪的时间有点长了,她双膝难受,肚子也不舒服。
乍一听燕扶光语调冰凉,知晓他最不喜没有规矩的人,心中更是害怕。
一句话,听的人不同,各自的理解也不一样。
宁华月眼底含着霜雪,以同样的冰冷讽刺回去:“魏侍妾不懂规矩,失手将妾身赏赐给她的玉镯摔坏,妾身身为王妃,理应教导几句,免得她将来给整个晋王府蒙羞招祸。”
新婚第一天的夫妻俩没有半点温情,火药味可算是冲鼻,就连方才还咄咄逼人的季明珠也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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