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陪着,反倒躲懒去了,都是我的错,叫太太们看笑话了。”
虽是斥责,但她语气宠溺,不知道的人听了,倒不像是冯家大姑娘的继母,反而更像是个拿疼爱的女儿毫无办法的生母。
二太太拿起茶盏吃茶,唇角若有似无地勾了勾。
到了花厅,姑娘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话也变得多了起来。
还有人问:“今儿怎么没见永成侯府的人呀,褚姐姐不是最喜欢热闹了?”
“好像是永成侯夫人的病最近又严重了些,褚姐姐当是忙着在府里侍疾,不得闲吧。”
“什么不得闲啊,”另一个姑娘笑出了声,“照我看,是先前风头出得太大,眼看着冯大姑娘重现人前,才名贤名还处处压过了她,这才没脸来了吧。”
她话音一落,又有几家姑娘跟着笑了起来。
崔瑜还在想着府里的事情,就找了个机会默不作声地退到门边寻清净。
不多时,却有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环寻了过来。
她四处看了一圈,然后朝崔瑜一礼道:“请问姑娘可是靖阳侯崔家府上的四姑娘吗?”
崔瑜称是。
那丫环忙道:“请姑娘随奴婢来,我家大姑娘想要寻崔四姑娘说几句话。”
她转过身带路,走了几步,却发现崔瑜没跟上来。
她只当崔四姑娘没有听清楚,就又跑回去说了一遍。
崔瑜还是没动,只问她:“不知姑娘想带我去哪儿?”
“自然是去见我家大姑娘了。”丫环满脸莫名。
“那不知冯大姑娘此刻在哪儿?”
“这……”丫环有些为难,可不能让太太知道大姑娘溜去前头太太的房间了。
她赶紧道:“崔四姑娘随奴婢来便知道了。”
崔瑜还是不动。
小丫环急得差点上手扯人,“请姑娘快随奴婢走吧。”
“你说你是替冯大姑娘来请我,可却连我长得什么模样都弄不清楚,我问你去何处寻冯大姑娘叙话,你也支支吾吾,不肯言明,我如何能信你?既不能信你,又为何要跟你走?”崔瑜淡淡问。
“奴婢真是奉府上大姑娘的命来请您的,请崔四姑娘快些随奴婢走吧。”小丫环边说边伸手去袖子里掏,偏又碰巧忘了带牌子,更是一阵抓耳挠腮。
崔瑜仍是无动于衷地看着她。
小丫环认了命,垂头道:“不知崔四姑娘到底要如何才肯相信奴婢。”
崔瑜却摇了摇头,“如今,不论你再做什么,我都是无法相信你的了,若是冯大姑娘真的有事寻我,便请她屈尊到此一聚,我是冯家请来的客人,如此,也不算折辱了她吧。”
“可我们姑娘是有不便令外人知晓的私密话,想要跟崔四姑娘说。”
“这便更奇怪了,”崔瑜好笑地看着眼前的丫环,“我与冯大姑娘素未谋面,何时竟到了有任谁也不能知晓的私密话相谈的程度了?”
她指着花厅外连廊一角道:“若冯大姑娘真的有事寻我,此处倒也算清净,我便在此等她,你去传话吧。”
小丫环看她主意已定,只好跺跺脚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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