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床。
二太太好面子,不愿让人知道自己房里出了龌龊事,只称是自己要抬举叶氏,给叶氏开脸,喝了她的妾室茶,谁知叶氏哄起二老爷来很有些手段,十分得宠不说,还顺利诞下了崔琬。
那时候,这对母女仗着得宠闹出过不少事端,连当时尚且年幼的崔瑜都有所耳闻。
有一次,崔昱偶然得了套皮影人,送给了崔珍,崔琬看到了,便摆出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更是当着崔瑜二伯父的面,巴巴地盯着那套皮影人掉眼泪,问起来,却什么话都不说,逼得崔昱崔珍兄妹两个连解释都不知道从何开口。
最后那套皮影人便落到了崔琬手里,崔昱和崔珍还因此受了好大的责罚。
但崔瑜知道,崔琬其实对皮影戏毫无兴趣,她只是觉得自己跟崔珍都是崔昱的妹妹,所以崔珍有的她都要有,若不然,便是旁人欺负了她。
这类事情在当年的二房后宅层出不穷,连堂房姐妹们也偶有吃亏的时候,不过是看在二老爷的面子上揭过了。
直到后来叶姨娘再次有孕,难产后母子俱亡,没了吹枕头风的人,二老爷对崔琬的疼宠逐渐淡薄,崔琬才开始有所收敛。
但照崔瑜所知道的,如今的崔琬其实跟小时候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失去了看她唱念做打的人,所以事情做得没有小时候那样明显了。
前世到了议亲的时候,崔珍便是再次吃了崔琬的大亏。
靖阳侯府受风雨同舟的老侯爷夫妇影响,除却二房之外,人口简单,并未像其他勋爵人家似的,盛行纳妾之风。
崔瑜更是从未吃过庶母姨娘的苦,但她没办法慷他人之慨,劝崔珍放下恩怨,原谅崔琬这个庶姐。
“三姑娘来得真巧,我们姑娘昨儿一收到三姑娘的礼,便直说跟三姐姐有默契,要不是被这堆事儿拌住了,早就亲自给三姑娘送去了。”
玉书适时将妆奁上盛在紫檀木小匣子里的赤金镶蓝宝璎珞取来,“三姑娘瞧,跟您送我们姑娘的簪子倒像一套似的。”
“我跟四妹妹自然是最有默契的,”崔珍的目光果然被吸引住了,当即戴了,跑到镜子前照着催促,“四妹妹你的呢?快戴上,跟我去绘芳园挑住处去,省得被崔琬抢了先,那死丫头,最会装可怜了。”
崔瑜哭笑不得,“三姐姐,这才什么时候呀,祖母不是说,明年才让咱们搬过去吗?”
崔珍不由分说,给崔瑜换上,就拉着人往外走,“不选住处,赏景看花也好呀,四妹妹你这些年不在府里,可把我给闷坏啦。”
姐妹两个牵着手往外走,正好碰上来给老夫人请安的崔琬。
崔珍见崔琬直盯着她们两个的脖子瞧,挺了挺胸,故意朝崔琬显摆自己刚戴好的璎珞圈,挑眉道:“你看什么?!四妹妹就是跟我好,我哥哥也跟我好,有本事,你再去找爹爹哭啊,看爹爹还会不会管你!”
崔琬当即红了眼眶,泫然欲泣地看向崔瑜,好像崔瑜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似的,崔珍再不肯分她半个眼神,直接拉着崔瑜跑了。
“你看她,又装!”
直到走出松鹤斋很久,崔珍才放慢了步子,半晌气也卸了,垂头道:“四妹妹,我是不是给你闯祸了,那丫头不会去祖母那告状吧,早知道我就说都是我送你的了。”
崔瑜戳戳她的额头,“祖母不是二伯父,二姐姐不会做这种无用功,可三姐姐明知道她的手段,做什么还每次都朝她挖的坑里跳呢。”
“我忍不住嘛。”
出了这场插曲,崔珍也没了兴致,崔瑜正想送她回去,就见玉书急匆匆地跑过来,“姑娘,宫里来人了,老夫人唤您过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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