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颈窝里,闻着她身上的馨香。
他说的是家,不是别墅,余薇毫无防备地心软下来,转而又对自己有些生气,也许他只是随口一说,她却在这里翻天覆地。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宴文洲的手在她身上轻轻扫过。
余薇握住他的手,慢慢地移动到她的小腹上,宴文洲的手僵硬了一下,随后轻轻地覆盖在上面。
“车子已经送去修了,等出院了,你想去哪儿,让我的司机送你。”
他这刻的温柔,也包括在宴太太应该得到的一切里吗?
余薇闭上眼睛。
宴文洲又将她抱紧了一些,在她耳边轻声道:“薇薇。”
他的声音低哑,却不似以往的冰冷,带着些许的亲昵。
余薇迟疑地应了一声。
“只是突然想这样叫你。”
“你喝了几杯酒?”
“放心,我的酒量比你好,酒品也比你好。”宴文洲在她耳边继续道:“抱着你的时候,绝对不会喊别人的名字。”
“宴文洲,我什么时候……喊别人的名字了?”余薇说到后面有些底气不足。
宴文洲又将她抱紧了些,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喊也没用,因为你只能是我的!”
这男人果然喝多了。
“无聊。”
余薇想要将他推开,偏偏他霸道地不肯移动半分,就像是铜墙铁壁,将她紧紧地锁在怀里。
余薇渐渐有了睡意,她想自己真是没出息,不过是被他抱着睡了几次,好像就有些依赖他的怀抱。
如果人的心有一个开关就好了,那样她绝对不会让自己喜欢谁,爱上谁。
次日一早,余薇醒过来的时候,宴文洲已经离开了医院。
宴老夫人来医院看她,给她带了补汤过来。
“等出院以后,奶奶给你安排司机,暂时先不要自己开车了。”
“谢谢奶奶。”
宴老夫人在医院陪她待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余薇出车祸住院的消息不胫而走,一上午,看她的人络绎不绝,鲜花果篮都快将病房摆满。
余薇应付人笑的脸都快僵了。
心里有股莫名的悲哀,她兢兢业业当了三年宴太太,还没有宴文洲跟她吃顿饭的效果大。
姚琳抱着花拎着保温桶进门,啧了一声,“你这都可以开花店了,早知道就不给你买花了。”
姚琳把花放到一旁,坐到床边的椅子上,“你这样八成是不能送机了。”
“我本来也没打算去送机。”余薇靠在病床上,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真舍得?”
“被舍下的人没资格舍不得。”余薇向她笑了笑,“注定要走的人,送不送都没区别。”
姚琳没再说什么,她把保温桶打开,“姐们儿早上起了个大早花三个小时给你熬的十全大补粥。”
“谢啦。”
“你老公呢?”
余薇摇摇头,如果不是他昨晚的拥抱太用力,她还以为那是一场梦。
他向来如此,心血来潮抱着她浓情蜜意,转脸就能把她当成个陌生人。
宴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宴文洲看着桌上的文件,足足看了半个小时,直到内线响起,秘书提醒他,十分钟后有高层会议。
宴文洲回过神,一点点拆开密封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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