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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银针一扔,抛到铁盒里。
“是你自己找上门的,也是你要我帮你扎针,现在找我要钱?”
“哎?我说你这小丫头怎么这样呢,自己扎的不好,弄疼我了,就这么完了?”大娘嗓门大,嚷嚷着叫人进来说理。
不过片刻功夫,医馆就挤满了人……
巷口,面包车停候多时。
顾明溪拉低墨镜,好看的眉毛蹙在一起。
“这就是她的店?”说完,讥讽一笑:“我以为有多大的能耐。”
“明溪,你让我找人闹事却又不让她关店,图什么呢?”
经纪人叹了一声:“终归是离婚了,其实你不用太放在心上,你和她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比不了。”
闻言,顾明溪拉上窗户。
这几年与霍司爵相处的画面,一幕幕映在眼前。
十年了。
自从父亲在雪崩中为救霍司爵丧生,她被当成遗孤托付给这男人。
几千个日夜,霍司爵竟心如止水,对她连一丝的心动都没有。
她想要的,他都给。
钱,珠宝,名利,地位却独独不愿给她‘身份’。
顾明溪眸底渐红,捏着拳头咬牙:“她占着司爵那么多年,就算离婚,我也不能让她好过。”
“隔三岔五的找些人闹一闹。总之,不能让她太顺心了。”
医馆,吵成一片。
大娘委屈,闹着闹着还哭了起来。
说自己三岁丧父,八岁丧爷,十岁丧奶,二十岁守寡……
“等等,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请你立刻出去,再闹,我就要报警了。”
南枝正是生气,刚掏出电话,外面就涌入了一群黑衣壮汉。
大厅内,被硬生生开出一条路。
为首的她认识,是上次带她去鸣溪山庄的保镖。
“打扰一下,我们老爷有私事想和南医生单独谈,各位散了吧。”
他穿着黑色西装,冷着脸。
大娘刚开口就被他一记厉色挡了回去,气氛骤然压抑,连周遭的温度都寒了几分。
“走就走,反正是庸医。”大娘拍拍屁股,嘟囔。
脚上却忙的比谁都快,生怕被找事般嗖的一下就窜了出去。
闹了好一会儿,终于安静了。
门外,头发花白的老爷子拄着拐杖,在保镖的搀扶下,步履蹒跚。
他带着老花镜,穿着一身白色的蜀锦。
年纪虽高,给人的感觉却和蔼亲切,笑起来神采奕奕。
“小南神医,好久不见。”
“太——”
那个称呼,卡在喉咙里。
南枝连忙上前代替保镖把老太爷扶了进来。
“您来怎么没和我说一声,或者,我去见您?”
让九十多岁的人亲临,南枝心里确实有些过意不去。
老爷子坐在椅子上,南枝侧身坐在桌边,俯身听他说话。
“我啊,这次来,是有件重要的事想咨询你。”
“不想,你这医馆这么热闹。”
他见怪不怪,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南枝被说的不好意思,脸色微红:“您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时,老太爷压低声音,凑近,故作神秘道。
“小南神医啊,有没有,那方面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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