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到底是没有毁灭。
颂也甚至都没有昏过去。
她清醒地看着御医过来给自己把脉、处理伤口,而两个一模一样的男人就盯着自己,其中白衣男人眼里有些许关切,而黑衣男人则为白衣男人处理手上的伤。
那白衣男人的右手上还有一大片疤痕,看着丑陋可怖。
“你还好意思看!”
祁辰安瞪她一眼,恶狠狠道:“都是你害的!”
颂也听了,大抵知道原因了——看来自己当初把他卖了,他日子过得并不好啊。也是,那时他才两岁,自然不能好好保护自己。但那又如何呢?他活该!谁让他遇到她了!
“辰安,你冷静些。”
祁予安扫了眼弟弟,虽然语气轻飘飘的,但很有威压。
祁辰安不想惹哥哥不开心,便也闭嘴了。
祁予安便看向颂也,又张开了口:“大——”
颂也见了,抢先一步道:“叫我颂也。不想我再吐的话,就叫我颂也。”wap.gΟиЪ.ōΓG
颂也?
这个名字,祁予安是听过的,多个地方官上奏折说“他”杀人如麻、嗜血成性,如果她是颂也,那她身上背着多条命案啊!
“你那时还小,我以为你会……死,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
祁予安皱着眉,并不想看到曾经的旧人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他这些年总想起田家村,总想起离家出走的她,如果她是个男孩子,多少好一些,因她是女孩,便更觉她前路危险,不成想,她平安长大了,还成为一个危险。
“我这样很好。我很喜欢自己这样。”
颂也觉得没有哪个女人比她活得如意自在了,哦,他是太子殿下,那就是宁小茶的儿子们了,她行走在外,宁小茶的传奇人生还是听过的,但游走在几个男人里,并不是她所求,她觉得她比宁小茶活得好。
可惜,那是从前了,现在遇到他们这些仇敌,她预感她的好日子可能要结束了。
“你想做什么?”
她回想着男人的言语,觉得他跟以前没什么变化,兴许还是“伪善”的,便准备人在屋檐下,向他低个头:“太子殿下是吧?以前是我年幼无知了,对你诸多冒犯,我错了,我给你道歉。”
她自觉他还活得好好的,总不会要她偿命吧?再说他弟弟也替他出恶气了。gōΠb.ōγg
“嘶——”
颂也在御医上药时,故意装出痛苦的样子,然后,继续说:“你看我都这样了,如果你还不解恨的话,再亲手给我几鞭子?”
她不怕皮肉之苦,只要能了却这桩仇恨。
尽管她并不后悔卖了他,但怎么说呢,冤家宜解不宜结,她还有理智,不想跟这些真正的皇家人为敌。
“田,不,颂也,我并不恨你。”
祁予安看着她,笑得温和纯善:“你还活着,很好。”
他这些年惦记她是不是在吃苦,还活着吗,也是一桩心头事了,如今她还活着,很好,他就可以放下这桩心头事了。
颂也不懂他的心路历程,听他说不恨她,便问:“既然不恨我,那应该也没有想报复我的意思吧?”
祁予安摇头:“没有。”
颂也见了,很开心,可看向他旁边的黑衣男人,又蔫了:“他说要为你报仇。太子殿下,你不会是想着借刀杀人吧?”
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是祁国未来的皇帝,所以手上不能沾血,也为了自己的好名声,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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