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如果你有功名在身的话,人家还会给你赐把椅子。
人家老百姓的膝盖,都没他一个当官的软。
王安福站了起身,还有点哆嗦,他觉得自己的乌纱帽。
怕是,保不住了!
“不是我说你。”顾晨怒道:“你可是汉人之身,当得也是汉家的官,怎么尽学蒙元的糟粕呢?”
“别的地方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你的老百姓过的又是什么日子,我也曾经当过知县。”
“我离开的时候,治下的百姓,每天能吃三个大白面饼,里头还有盐,一个个面色红润。”
“你再看看你治下百姓,一个个不是面黄肌瘦,就是衣衫褴褛,你说朝廷养你干什么使?”
“还睡人家媳妇,还非得是洞房花烛夜时去,你说你怎么那么该死,死了也得下油锅。”
“来人,脱去他的官服,摘下他的乌纱帽。”
“送入狱中,命人好好看管,不许让人死了。”
他的罪行给老朱知道了,少不得要判个凌迟处死或者剥皮揎草,到时候公开处刑也能给百姓出气。
顾晨气得脑袋嗡嗡的,这都已经洪武十五年了。
居然还有抢人洞房之夜的事发生,这都把人欺负成啥样了?
怪不得老朱下手会那么狠,你说就这个样子。
不处以重典怎么行?
刘成才见靠山被捉去狱里了,小心脏早就吓得砰砰直跳。
“御史大人,这事真不关小民,还有俺媳妇的事,是她自己要自尽的,和咱们无关啊。”
不过几句话罢了,别人还说他们家不是人呢。
要是说话算杀人的话,他们一家子不早就死绝了么?
“呸,我家娘子,就是你们害死的。”刘大有瞪着他,语气凄凉:“你们到处说她为了钱,干见不得人的事,活活地把人逼死了。”
“造孽啊,她肚子里,还有未出世的孩子呢。”
“我只想要些钱,安葬我家娘子。”
“赔付岳父岳母一笔钱,自己也能再娶上一个媳妇传宗接代。”
“可是,你们倒好,和姓王的那个贪官勾结,倒打一耙,反而把我打了一顿不说。”
“还威胁我,若是敢闹事的话就杀了我。”
“御史大人,小民冤枉啊,小民娘子冤枉啊,小民那未出世的孩儿冤枉啊,求御史大人为小民做主啊。”
刘大有哭着跪下,不停地给顾晨磕头。
“起来吧,本官会按规矩判的。”
顾晨亲自起身,把他从地上直接给拉了起来,然后又想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宣布道。
“刘成才及其妻陈氏散播谣言,致刘大有妻范氏自尽,一尸两命,知县王安福判决不公,现由本官重判。”
“本官判决,刘成才赔付刘大有安葬费、聘礼钱,其妻父母的道歉钱,共计二十贯钱。”
这钱换不回母子性命,却也能让家属稍感安慰。
“刘成才偷看其妻沐浴在先,造谣在后,杖六十,徒一年。”
“妻范氏,多嘴多舌,妒忌成性,掌嘴六十,念其家中,上有公婆需照顾,下有孩儿年幼,只掌罪六十,不作他罚。”
“来人,把这对夫妻拖去外头,当着百姓的面狠狠地打,徐公子,你亲自派人去行刑。”
要想把当地的政治弄清楚,咱们首先要干的是什么活?
很简单。
那就是让老百姓们相信你,支持你,只有他们相信你,支持你,你的工作才好开展。
顾晨又看向面前的刘大有,语气变得十分温和:“让你受委屈了,挨了二十杖,实在是王知县的不对。”
“我会让他,赔付你十贯冤判钱,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他当然不可能花自己的钱,王安福还没被定罪呢,那他的钱,就暂时还不算是赃银。
既如此,当然要让王家人,自己把这钱赔给人家了。
顾晨提笔,在宣纸上写下: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来人,把这副字,挂在县衙门口还有县城的门口,让进城出城的人都念一遍才能走。”
“从今以后,再有人跟风造谣的,就是这个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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