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和冯青栀挑战的是对句,也就是对对子,出了三句,冯青栀对了一句,还有两句。
“登泰山,望白马,圣人礼乐不二,引用了吴门白马的典故,孔子登泰山而觉天下小……这该怎么对?”
“能不能对汉高祖?过芒砀,斩白蛇?”
“上联是白马,下联又是白蛇,白字重了。”
“这个孔德彪不愧是孔家人,出句也是如此刁钻。”
“依我看,那个元嘉的上联更难,天作棋盘星作子,谁人敢下?光是这气魄就没人对得上。”
广陵的文人学子抓耳挠腮,都在帮忙想着下联。
虽然元嘉他们针对的是青南书馆,但践踏的是整个广陵的文坛,甚至是整个大梁的文骨。
这已经不是一家一人的得失了。
他们昨天刚来广陵,已经踢了三次馆了,广陵三家社馆全部被摘去了匾额,奇耻大辱啊!
“元兄,广陵古称才子之乡,我看浪得虚名啊。”谢秋白调侃似的对元嘉说,“这么多人,对不出两个上联,呵呵。”
元嘉看了一眼堂上放置的铜壶滴漏,讥诮道:“冯姑娘,只剩一刻了,要是对不出来,认输吧!”
冯青栀灰心丧气,看向一边的七棱:“杜公子来了吗?”
七棱起身,朝外走去,看了一眼,不见杜蘅过来,回来对冯青栀说:“杜公子估计是赶不及了。”
“这位杜公子又是何人?”元嘉好奇的问。
七棱傲娇的道:“你可听说过一夜诗尽百花杀?”
“一夜诗尽百花杀?听起来好像很厉害,这是江湖匪号吗?”谢秋白揶揄道。
孔德彪不由一笑:“呵呵,南朝文人就爱搞这些虚头巴脑的花名,虚名在外,实材全无。”
“该死的北人,竟敢侮辱我们大梁文人!”围观的几个文人立即跳了起来。
谢秋白冷笑道:“文的不行,就想来武的吗?”说罢,起身拔出了腰间三尺青锋。
北齐民风彪悍,尚武,哪怕文人都很喜欢佩剑,这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相比之下,扬文抑武的南梁,文人就跟弱鸡似的,打架根本打不过,看到谢秋白拔出佩剑,跳出来的几个人顿时就怂了。
元嘉笑了笑,招呼谢秋白坐下:“秋白,把剑收起来,没得吓坏了南梁这些小白兔。”
“哈哈!”
“哈哈哈哈!”
谢秋白和孔德彪跟着笑了起来。
接着孔德彪继续打击众人:“你们南梁武力不行,想不到文风也如此不济啊。”
“我大梁素来注重文教,谁说我们文风不济?只是我们几个不能代表整个大梁文坛,你要遇到我们大梁的宗师大儒,你们只有跪着哭的份儿!”人群之中一个学子愤愤不平的道。
孔德彪冷笑道:“你们大梁文坛有什么扛得起大旗的人物吗?儒家文脉,在我孔家,孔家在我大齐!天下文人,谁不尊孔?”
这话让众人无言以对,只是心里觉得憋屈,孔圣人为什么偏偏是北方人?
导致南梁文人尊孔,都得尊到北齐那边。
而在这时,人群之中响起一个清越的声音:“不愧是孔家后人,说话就是大气。就是不知道孔先生读没读过《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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