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伤感,但落寞。
短短几句,心绪飘飞,情感曲折。
假苏轼那两句诗跟它一比,那就是屎啊!
封若颜细细品着这首词的格律,激动的道:“这是大梁的教坊曲《蝶恋花》!”
“七棱,快,准备笔墨,将杜公子这首《蝶恋花》抄录下来!”冯青栀兴奋的招呼七棱,从一只精致的文盒里,取出了笔墨纸砚。
其他几个诗友见状,也都纷纷拿笔抄录。
花子期神色尴尬,他很难接受这个结果,忽然一拍假苏轼:“这词不就是你写的吗?”
假苏轼缓过神来:“对,这词是我写的,杜蘅,你好不要脸!”
“既是你写的,刚才为什么不说?”
“刚才……我写了那么多诗,一时忘了也是有的。”假苏轼梗着脖子,似乎要与杜蘅较劲到底。
杜蘅笑了:“现在想起来了吗?”
“你一念,我就想起来了,这是去岁暮春我填的《蝶恋花》。”
“既然如此,那你应该知道这首词的下阕吧?”
“啊,这……”假苏轼顿时懵了,求助似的看向花子期。
这一首词分为上下阕,熟悉《蝶恋花》格律的人都知道,一时花子期手足无措,狠狠的瞪着假苏轼:“你看着我干嘛?不是你的词吗?你念啊!”
“我……”假苏轼抓耳挠腮。
冯青栀冷笑道:“苏公子,你不会又忘了吧?自己写的词你都能忘。刚才不是说想起来了吗?”
“我……我只记得上阕。”
“呵呵,待会儿杜公子念出下阕,你是不是又想说是你写的,只是你忘了而已?”
假苏轼满脸通红,无言以对。
花子期也是讪讪不语。
“杜蘅,下阕是什么?”封若颜也准备了笔墨,抄录了刚才的上阕,又迫不及待的问道。
她既有诗痴之名,遇到一些优秀的诗词,她肯定不会错过。
只听杜蘅缓缓念道:“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多情却被无情恼!好词啊,杜公子大才!”冯青栀欣喜异常,把杜蘅带到诗会,果然没错。
薛紫芸皱眉道:“这词真的是杜蘅写的?”
“事到如今,你该不会还以为是这位苏公子写的吧?”冯青栀像看傻子似的看了薛紫芸一眼,“既是他写的,他自己会不知道下阕?”
“可是……传闻都说杜蘅不通诗文,只会舞枪弄棒,他怎么可能……”薛紫芸说出自己的疑惑。
七棱傲娇的瞥了对面一眼:“传闻未必可信。今天杜公子在书馆里,还给我家小姐的画题诗了呢。那首诗信手拈来,根本都不需要酝酿斟酌,可见才思敏捷。”
梁辰诧异的看着杜蘅,这首词真的是他填的?
既有如此才华,为什么在殿试上一问三不知?
先帝当日给他出题,从难到易,最后让他现场做一首诗,他都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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