羹?”
“尝就尝!”冯俅拿了一只勺子过来。
直接就在杜蘅盆里舀了一勺,送进嘴里,瞬间鲜甜的味道充斥着他整个口腔。
卧槽,真的假的?
他吃了小半辈子的鱼,哪怕刚从水里钓上来,立即做了处理,也没有这么鲜。
“呵呵,味道也就一般!”冯俅不肯服输,随即就将勺子丢到灶台。
冯青栀柳眉轻蹙:“二哥,杜公子的鱼羹明明要比红娘美味,你为什么就不承认?”
“每个人的口味不同,我就觉得他做的不好吃,不行吗?”
冯俅开始耍起了无赖,同时心中也在猜测冯青栀的意图,冷冷的看着她道:“你把杜蘅带来,又推荐他去参赛,目的只怕不单纯吧?”
“你想说什么?”
“呵呵,可惜啊,可惜你是女儿身。咱们祖上也是出身官宦,体体面面的门第,绝不可能让你一个姑娘家抛头露面,打理生意。”
冯俅得意的笑了笑:“冯青栀,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虽然冯家的大半产业,都是你亲娘当年嫁入冯家的陪嫁,但最终还不是要传给我和大哥?呵呵!”
冯青栀眼中写满了复杂的情绪,似乎被冯俅的话气到,胸口犹如风吹麦浪似的,起伏不定。
她的祖父当年做过丽水郡的别驾,冯家以前确实算是官宦人家,因此出身商贾之家的母亲,怕嫁到冯家会被看不起,娘家陪嫁了很多产业。
但没想到她母亲生的都是女儿,冯青栀上面的两个兄长,都是父亲的妾室所生。
如今冯青栀的亲娘已经不在世上,虽然她父亲对她极好,给她请了最好的老师,教她诗文,教她书画,可她知道,父亲不会让她接手生意。
她父亲当年没考上科举,无奈之下这才转而从商,可他从未放下读书人的架子,仍把自己当成是士大夫阶层。
虽说官宦人家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生意,但他们一般不会亲自打理,尤其是不会让家中的女眷打理,否则传了出去很不好听。
女眷一般打理内务,外务则是男人的事。
因此冯青栀心中也清楚,百年之后,她亲生母亲当年带过来的这些产业,多半是要传给两位兄长。
大哥也就罢了,如今走的是仕途,对生意也没多大的兴趣,但二哥就是一个混账东西,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生意交到他手里,迟早会把冯家败光。
冯俅也正因为知道了这一点,所以才有恃无恐,一脸欠扁的表情看着冯青栀。
冯青栀一双妙目隐约有些发红,因为内心承受了太多的委屈,但她还是平复了心情,冷冷的道:“我不跟你说别的,就说这次的厨艺比试,杜公子的鱼羹远胜红娘,愿赌服输,你应该把参赛名额交给他。”
“我偏说红娘的鱼羹比他强,现在他们二人各一票,打平了。”
“好,那就等爹爹来了评判。”
冯俅微微一愣:“你把爹也请来了?”
“爹爹来了,谁也别说鱼羹是谁做的,请他尝过之后再定高低,这样最公平。”
把父亲都请来了,冯俅更加确信冯青栀没安好心。
带一个外人来砸场子,然后让他在父亲面前丢人现眼,好你个冯青栀!
“栀儿,把为父叫到近水楼,是有什么事吗?”这时外面传来冯老爷的声音。
接着,一个中等身材,头戴漆纱四方巾的男人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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