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旦说你在招商局?做业务是吧,那也可以了。”
然后就没话了,点点头,走开了。
没有什么冷嘲热讽,但冷淡是明摆着的。
毛长根为什么这么冷淡呢,他是科长,朱志远也是科长啊,平起平坐好不好?
那为什么毛长根这样呢?
原因是,毛长根以为朱旦在吹牛皮。
先听说朱旦一个堂哥在当科长,他下意识就认为,朱志远至少也得三十出头吧。
结果一见面,好么,毛都没长齐呢,这么年轻,当科长?你怎么不上天啊?
他就以为朱旦在忽悠他,心下作恼,所以就没好脸给朱志远看。
朱旦悄悄观察着,见朱志远没得个好脸,他就胀红了脸,过来跟朱志远道:“哥,对不起,别叫你来好了。”
“没事。”朱志远倒是不当回事,在朱旦肩上拍了两下:“放心,包在哥身上,没问题的。”
找了个位置坐下,开席。
毛家这寿酒,弄了十多桌,毛长厚这边,基本没什么贺客,他一下岗工人,然后卖个菜,就算有熟人,他没发贴子,也没人来,更没人捧。
毛长根那边就不同了。
毛长根是水土保持科的科长。
这科长听着好象没啥子用,其实有用的。
水土保持,就要做工程,工程包给谁,量多大,难易程度如何,什么价,给多少钱,工程完了,什么时候结帐,都在毛长根手里。
这就是权力。
有这个权力在手,就有人捧,尤其是那些小包工头。
毛长根这边的客人,络绎不绝,热闹无比,相比下来,倒显得毛长厚这个老大,一点出息也没有。
要是个心眼小的,可能就有些心态不平衡了,不过毛长厚是个厚道人,倒是没显出来,陪酒敬酒,笑呵呵的,心态很好。
毛丽丽妈妈那边陪着女客,主要是亲戚之类的,也笑盈盈的。
朱志远暗暗观察着,就觉得这家人还不错。
反倒是朱旦觉得让他丢了面子,有点儿懊恼,让朱志远觉得好笑。
酒席间,并没有什么妖蛾子。
散席,朱旦却来给朱志远说了一声,说让他等一下,毛长根有句话跟他说。
“哥,不行就算了。”朱旦带着一点恼怒。
“没事。”朱志远笑了笑:“看他怎么说。”
等了一会儿,毛长根送了客,过来了,他看了朱志远一眼,道:“丽丽和朱旦不合适,你是朱旦他哥,我跟你说一声,以后让朱旦不要来找丽丽了。”
“为什么不合适啊?”朱志远眉头一挑:“我看挺合适的啊。”
他这话,就让毛长根挑起了眉头,斜看着他:“我说不合适就不合适,你应该听说过,强扭的瓜不甜。”
“我觉得这话不对。”朱志远呵呵笑:“我的看法是,甜不甜,先摘下来,尝一口再说。”
毛长根顿时就恼了,他挑眼看着朱志远,道:“我知道你们招商局净是些牛鬼神蛇,但你要是觉得我毛某人好欺负,那我跟你说,你可能找错人了。”
一般人,对招商局的人,有点儿看法。
招商局要招商引资,就要能人,里面什么舞神啊,酒仙啊,舌棍啊,甚至是跳大神的啊,乱七八糟,什么人都有。
没两把刷子,你凭什么招商引资啊。
朱志远即然是招商局的,毛长根下意识就认为他也是那种三山五岳的人,这一类人,心黑皮厚,很不好招惹,但毛长根老科长了,怕他是不怕的,反而更加厌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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