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她本来想宋娘子与自己共患难过,但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不该提起患难之事,免得多了引来女儿担忧。
因此立刻将话头一转,又:“宋娘子是极好的人,她于我母女有大恩,回头我要为她立一面长生牌。往后早晚供奉香火,祝愿宋娘子修行有成,仙福永享!”
她合掌对空拜了拜,而后声音一肃,道:“珍娘,你与我好生,原先那巨鹿国花神将你带走之后,你都经历了什么?你……唉!”
她叹了声:“你这孩子,你想想那上能有掉馅饼的好事么?什么花神,什么二王子,珍娘啊,那十车聘礼,原来都是碎纸片变化而成的!你还主动要嫁,你……”
周大娘历经磨难,早不忍过多责怪女儿,可提起前情,却仍然忍不住懊悔痛苦。
她又追问珍娘与鼠妖花神离开后的经历,珍娘道:“花神的确是鼠妖假扮,原也不怀好意。但后来我被阿乖所救……娘,阿乖虽也是鼠妖,但与花神那等恶妖并不相同……”
她简略了自己在一条暗巷中见到了花神鼠妖的原型,正吓得魂飞魄散之际,另一只鼠妖阿乖却适时出现了。
阿乖与花神鼠妖似有旧怨,两鼠当时便起争端。好在阿乖身形更大,妖力更足,一番争斗后将花神鼠妖打跑,而后阿乖就带着她去了许家。
周大娘觉得奇怪,不由道:“这妖,原来竟也有好妖恶妖之分么?妖还会救人?它为何救你?救你以后又为何不让你回家,而是带你去了许家?”
这也是宋辞晚的疑问,也正是因此,她才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藏在墙后听了一回壁角。
却听珍娘跺脚嗔道:“娘!女儿被救你还不高兴么?人既有好人坏人,妖又怎么不能有坏妖好妖呢?阿乖便是救了我呀!”
嗔一句她声音又低落下来道:“娘,女儿及笄已有一年,却始终未曾许得人家,阿兄阿嫂早便嫌我在家碍眼,都逼得娘你狠心去了浣洗房……我又岂能继续在家多留?”
“我既是将自己嫁出去了,娘,你也能松一口气,不必再有负担,不必再日日去浣洗房做工。我没想到,我不知道……娘你会出来找我。”
到这里,珍娘有些哽咽了。
“娘!对不起!”
她平了周大娘的怀里,母女抱头痛哭。
远远地,鼠妖阿乖的吱吱声渐渐近了。
宋辞晚在墙后暗暗一叹,世间万事,都不抵一个“穷”字磨人。
既然珍娘没什么问题,那么她们再做什么选择,就是她们自己的事情了。
宋辞晚也不可能负担别饶一生。
她听见鼠妖敲门,听见珍娘开门。听见珍娘欢喜地向周大娘介绍鼠妖,听见周大娘拘谨而又忍耐地道:“多谢这位,阿乖先生……”
鼠妖“吱吱吱”,也是声又拘谨。
最后,宋辞晚在那间空屋的厨房里留下了一篮筐干面饼子,饼子下面压着一包约有五两重的散碎银子。
她便再次施展遁术,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她想念家中的大白鹅,也想时间快些走到明,好愉快地开盲盒,看看地秤能卖出什么,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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