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是,听说一辆好的摩托车得一万多呢!差点儿的也得八九千块钱!”
啧啧,一个万元户才能买一辆不咋地的摩托车,确实是太贵了。
华家福心里感叹着,要是他有个万把块钱,是绝对舍不得去买辆不中用的摩托车的,那不是败家嘛!
败家是不可能败家的,他现在连一辆自行车都还没有呢,想败也没得败呀!
“是啊,买不起!买不起!”
朝明岳内心痛苦的扭曲了,面上还一片淡然的附和着二舅哥。
“都是普通的农村家庭,有辆自行车骑着就行了。”
华家宝呷了一口茶水,淡然的下了最后的结论。
没有摩托车,没有开店,卖糖葫芦,看来,他这位妹夫混的也不怎么样啊!
怎么说呢,就是那种“又怕兄弟苦,又怕兄弟开路虎”的微妙心态。
郎舅三个结束这一话题,又聊起了关于田地的话题,这个话题在农村永远不过时。
等饭菜做好了,一大家子人分成两桌,一桌四大两小六个男人一起喝酒,另一桌是女人和小孩一起吃饭,吃完了就下桌。
男人喝起酒来,吃饭效率蹭蹭下降,喝一口酒吃两口菜,放下筷子吹一会儿牛,再一口酒两口菜,一顿饭能吃两个小时都是少的。
男人好像很少有不爱喝酒的,连两个十几岁的青少年也一样,喝酒就跟喝茶水一样,一盅又一盅的,一不小心就喝大了。
汪大林和朝明岳被两个舅子灌的不轻,俩人虽说没喝到吐的不省人事,却也头晕恶心了,齐齐往丈母娘家的炕上一躺,准备睡会儿缓缓再回家。
至于华家宝和华家福两兄弟,同样醉了,一个坐在酒桌上挨个叫过来家里这几个孩子,一个一个的训话。另一个则是眯着眼睛对着被训话的孩子大着舌头给他大哥捧哏。两兄弟都是那种拽不走、劝不动的,几个当妈的没办法,只能让几个孩子忍忍。
对于长辈的话,小孩子怎么反抗的了呢?他们也不敢反抗呀,只能委屈巴巴的被训,一个个都红了眼眶。
华玲玲头一次觉得这画面让人心疼。
以前,她也跟大姐、嫂子一样,觉得孩子被大哥说几句没关系,她大哥也只是喝多了喜欢摆谱,说过了也就算了,等他醒酒了他都不一定记得自己说话什么。
可闺女都委屈的红了眼眶,让重生归来的她觉得自己以前做错了。
凭什么大哥一个大人,可以借着酒劲儿欺负她的孩子呢?
“小虞,过来,咱去外头踢毛子去!”
华玲玲拉着朝书虞的手出去了,无视了身后他两个哥哥对她不满的训斥声。
毛子,是他们这里沙包的方言,不过,他们踢的毛子跟沙包还不一样,沙包是个正方体,而毛子是由六个装着玉米粒的正方形缝制而成的。
“小姑!小虞!我也要玩!”
几个小孩见状,逃也似的跟在华玲玲娘俩的身后跑了,一边跑还不忘问回头自己的妈妈:
“妈妈,你玩不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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