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出来的行事作风,如果是想要得到一个讯问结果,未必需要亲自踏足棘卫那种地方,更是用不着亲自将她带出来,给予种种礼遇。
洛千淮自然不会自作多情,认为对方此举,是对自己别有居心。开玩笑,她这个掉入系统天坑里的嫌疑人,连替自己找脱嫌的理由都找不到,哪里敢去肖想其他。
所以,墨公子应该还是看在自己医术的份上,所以才想要礼贤下士,再给她一次机会。
既然如此,那她也得好好再跟他谈谈条件,不能再像之前那般,随随便便地就将自己给卖了。
说到底,就是她的心理耐受力,因着系统与墨公子等人的双重刺激,已经变得愈发强大了。
她放慢了动筷的频率,心里盘算着如何与墨公子进行交涉,却不想对方竟先发了话:
“关于昨晚的事,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咳,咳咳咳!”洛千淮被口中的鱼羹呛到了,用力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她没有看到,墨公子挺直了身子,扬起了右手,想要起身,但最终还是握紧了拳,坐了回去。
“主上。”大门被推开,卫鹰的身子探了进来:“您......”
一见到他,洛千淮本能地皱起了眉。
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会儿卫鹰望向她的眼神,却并没有什么愤恨恼怒之意,反倒像是有一丝关切?
“我无事。退下吧。”墨公子淡然道。
卫鹰又打量了洛千淮一眼,这才应了退出去,关上了屋门。
“说吧。只要你说,我便会信。”
墨公子的声音听着平静,只是说出口的话却是有些古怪。洛千淮想不通他是什么意思,但却不妨碍她坚持最有利于自己的那套说辞:
“昨夜我已经说过了。实在是担心主上安危,不得已偷拿了出谷令牌.......”
她一边说,一边偷眼看向墨公子。这话连她自己都不信,更不要说能骗过心黑手辣的黑社团老大了。
墨公子面上不见半点波澜:“所以,你是希望长伴我左右,绝不离开我身侧了?”
“是......其实这中间也是有斡旋空间的,不一定就非得执行得那么死板.......”洛千淮努力地想要把握主动权。
“哦?”墨公子的眸色微闪:“你有何想法,不妨直言。”
“不知公子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洛千淮笑得眉眼弯弯:“距离产生美?”
墨公子不动声色,洛千淮便顺口接了下去:“就是说,无论是多么密切的关系,哪怕是父子,夫妻,乃至于上下级,都不能天天待在一起,很容易相看两相厌——适当地给彼此一个空间,反而能让这种关系得到升华。”
墨公子显然没想到,能从洛千淮口中听到这样一番话。他沉默下来,脑中瞬间闪过了无数画面,一时竟是感慨万千。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表情凝重地站了起来,敛容对洛千淮行了一礼:
“墨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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