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他老人家的同意,又哪里有资格收你为徒呢?”
薛温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位莲先生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医术,原来竟是家学渊源!
“不知您的舅父,是哪位国手名医?”薛温郑重问道。
这个问题,门外的墨公子等人也同样好奇。他们确实曾经调查过洛千淮,但对于她从未露过面的母系亲族,确实没有多加关注。
国手谈不上,是不是名医洛千淮也不太清楚,可是谎话既然已经出了口,那就一定得坚持到底:“舅父现居于长陵,姓文名溥。”
“文溥?”薛温重复了一回,脑中飞速回忆,却怎么也没想起相识的名医中,有这个名字。
“令舅父之医学见解,莫说是在五陵,便是西京之中,也未必有人能及。”薛温说道:“可是不知为何,温竟然从来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没听说就好,洛千淮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担心他早就认识,揭穿自家舅父的真实水平。
“舅父向来淡泊名利,平素喜好独来独往,得闲时不是研究药性,便是为贫寒百姓免费诊疗,既无达官显贵扬名,薛郎中未曾听闻,也是自然之事。”她信口开河。
薛温却听得眼睛一亮,大为钦佩:“令舅父悬壶济世,仁心仁德,怪不得医术远胜于温这等沽名钓誉之徒。”
“薛郎中过谦了。”洛千淮再次伸手相扶:“每位医者都有自己的路。我虽然不便收徒,但却也乐于与你交流切磋,互相增长。”
只要你不去找我那个淡泊名利的舅父求证,我就很乐于指点你。
这一回,薛温到底顺了她的意,起了身:“还请莲先生不吝赐教。待这边事一了结,温令会向令舅父拜师求学。”
那一竿子可就支到猴年马月了。洛千淮心下暗喜:“好说,好说。”
她并没有注意到,院外的墨公子已是扭头看向了卫苍,后者立即会意,低声道:“属下这便去查。”
果然如洛千淮所说,下一服药灌下去没多久,卫鹰等五个人就都醒了过来。洛千淮赶了过来,再次把了脉,调换了清毒加补益的新药方,便打着呵欠准备回去休息。
“卫莲。”卫鹰已经了解了情况,得知救下自己的正是洛千淮,面色复杂之至,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开了口:
“你救了我一命,以后我自会报答。”他说:“但是,若你以后仍心怀不轨,对主上有所图谋,就休要怪我不念今日情面。”
这人是不是有什么受害妄想症。洛千淮白了他一眼,抽出几根金针扎在他面上:“再说废话,当心自己嘴歪眼斜。”
卫鹰心中一凛,果然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洛千淮不再理会他,略想了想,便唤来薛郎中又交代了几句,自己则施施然离了药庐。
长陵归义坊。一户人家打开了大门,两个男仆架着一名中年男子到了阶前,用力向下一推,那男子便重重地摔了出去。
“咣当!”陈旧的木制药箱砸在了他的身侧。
先前推搡他的男仆狠狠地啐了一口:“呸!什么庸医,竟然敢上门来招摇撞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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