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阳焰吓得脸色一白,连连后退。
肺痨!
这是会传染的!会死人的!
“你……你别唬我!你是故意吓我是不是!”
“我也不是很确定,咳咳咳……我们在这赢宫之中又无御医,无处确诊。
二孙子你来得正好,要不今日你帮忙请个御医来瞧瞧……咳咳咳……啊秋!”
云惊凰咳得像是肺都要出来了,最后还忽然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
顿时、口水和鼻涕喷了帝阳焰一脸。
那黏糊糊的感觉……
“啊啊啊!你这个草包!废物!你别过来!”
帝阳焰恶心地都快要吐了:
“本皇子要主持祭祀大典,没空给你请御医!你给本皇子等着!”
他边拿出锦帕擦拭自己的脸、边仓皇而逃。
云惊凰去追:“二孙子,你别急着跑啊……啊秋……我最喜欢人多热闹了,一起玩玩嘛……咳咳咳……阿秋……”
“诶……怎么跑得跟风一样,现在的人真是越来越不孝了。”云惊凰叹息着连连摇头。
苍伐和雁儿看得满眼赞叹。
还是云惊凰会想法子!
可帝阳焰离开后,用水洗了几十把脸,却越想越不对劲。
如果那女人真是肺痨,苍伐和那个婢女为何没有被传染?
那该死的草包是在糊弄他!
找死!
帝阳焰回到前殿继续主持祭祀,脑海里却已经想着等下怎么回去找麻烦。
赢宫内。
晨膳后,云惊凰推着帝懿的轮椅散步。
前殿隐隐约约能听见唢呐声、诵经声。
她安慰:“阿懿别想太多,那些将士的灵位并不是什么不吉利的事,他们英雄无畏,会保佑咱们赢宫越来越好。”
“容世子还特别聪明,瞒天过海地将鸡苗和猪苗全运了进来。”
“对了,民间也有不少人在议论这件事,百姓们颇具微词,觉得朝廷这次的举动实在太过分了些……”
他们算是一箭双雕,不亏。
帝懿神情一如既往深邃威严,看不出他的喜怒。
云惊凰忽然想起一件事,“阿懿,你在这儿等我会儿,我去给你倒杯热茶来”
为了让帝懿身体恢复得快一些,每天清晨她都会让雁儿烧开水,用杯子给他泡枸杞人参黄芪。
她刚离开空旷的广场不久,忽然、一道嘲讽的声音传来。
“哟,这不是我们那不可一世、至高无上的千古战帝吗?怎么坐在轮椅上了?”
是帝阳焰。
他带了一个贴身护卫,手里搂着个容貌艳丽的丫鬟过来。
那丫鬟是昨晚被宠幸的那位,得了许诺,等祭祀一事过两天,便会被封为皇子妾妃。
她柔弱无骨地依靠在帝阳焰身上,全身酥得像水。
那护卫倒是低声提醒:“二皇子,算了吧,咱们该出去了。”
带着个宫女来长辈跟前找麻烦,这实在是有失礼数……
可帝阳焰哼了哼,“我这盛名在望的皇爷爷受伤,作为晚辈怎么能不来看看。”
尤其是今早被云惊凰算计,他就要来出一口恶气!
帝阳焰搂着宫女儿走过去,目光在帝懿那双腿上不停打量:
“曾经大名鼎鼎的皇伯爷爷,是怎么坐上轮椅的?
喔我想起来了,是打战输给了一个刚刚兴起的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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