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洒摔到地上,她扑了个空。
冷水还在地上往外喷,倪迦头发丝紧紧贴着脸,浑身衣服都湿透,要多狼狈多狼狈。
“你干什么?”
倪迦瞪着他。
“把你的脸洗干净。”陈劲生越过她去关水,从旁边的置物架上取了浴巾扔在她身上,“很丑。”
“你说谁丑?”倪迦气笑了,“你喝多了吧。”
“倪迦,你哪来的自信。”陈劲生回头看她,目光很淡,“我见过比你好的。”
“……”
倪迦:“然后呢。”
陈劲生说:“我要想跟你上床,用不着你主动来送。”
倪迦被他噎的竟然说不出话。
她一直都对自己的容貌很自信,极度自信,她是泡在别人欣赏的目光里长大的,“漂亮”二字,她听的耳朵都要起茧。
但陈劲生没讽刺也没不屑,他用一种很平静的语气,讲着一件平静的事实。
这种态度,很伤自尊。
她一直以为,只要她耍点手段,陈劲生就能被她迷的鬼迷心窍。
她知道很多事儿可以靠脸行方便时,就已经开始学习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纯粹的,以一个“漂亮女人”的身份。
但很显然,从在酒吧开始,陈劲生就不吃她这套。
倪迦有点颓。
还有点难以名状的羞辱。
她在他眼里,已经下作到没边了。
想起来之前在酒吧她的各种行为,她估计陈劲生就像在看戏。
看她风情万种的扭着,像个傻逼。
倪迦把浴巾从身上扯下来,“我要脱衣服了,你要继续看吗?”
陈劲生勾了一下唇,转身,帮她带上门。
倪迦洗了个热水澡,洗发露什么的都是外国字,像英,又像法语。
香味很淡,被水冲掉泡沫后基本上没有味道。
把一身的烟酒味洗了,倪迦觉得清爽很多。
她洗完,才发现没有换洗的衣服,全他妈被浇透了,还滴着水呢。
倪迦把衣服全洗了,然后用吹风机吹干内衣内裤,赶紧套上。
搁以前,她完全可以做到脸不红心不跳的真空上阵,但现在不行,她不能贴着脸再让陈劲生羞辱她一次。
倪迦裹好浴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褪去浓妆,眉眼淡淡,唇色淡淡,黑眼圈也冒出来了,好在底子不差,她皮肤白,五官又长得好。
纯素颜啊。
彻底没包袱了。
这么折腾了半天,倪迦从浴室走出来时,差不多有两个小时。
身后的水汽连换气扇都排不走,争先恐后的冒出来。
她裹着浴巾,也没拖鞋,光脚踩在透亮的瓷砖上。
卧槽,好冰。
倪迦缩了缩脚趾,陈劲生还开了空调,这房子冷的跟冰窖似的。
倪迦往前走了几步,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
他做饭了?
她走到餐厅,果然,桌上摆了一碗粥,最普通的白米稀饭,此刻在暖橙色的灯光润色下,显得极其诱人。
听见动静,陈劲生从自己的房间出来,他头发半干着,脖子上挂着条毛巾,换了身衣服,黑t裤,休闲居家款。
应该也是刚洗过澡。
他身形修长,肩宽却不显壮,比例也极佳,属于挂块破布都好看的类型。
倪迦目光不躲不闪,肆无忌惮的上下看着。
陈劲生淡淡开口:“我以为你要换层皮再出来。”
“……”
“哦。”倪迦回应的也很冷淡,她现在很放松,懒得跟他装腔作势,指了指桌上的粥,“给我的?”
“嗯。”陈劲生走到桌边,“不热了。”
“没事,能喝就行。”倪迦不讲究这些,也因此经常吃坏肚子。
“你喝吗?”她问。
陈劲生摇头。
倪迦兀自端起了勺,尝了一口,还好,温的。
很香,米粒也软软的,顺着食道滑进肚,很舒服。
她咕咚咚喝着,陈劲生从玄关处提了双拖鞋走过来,放在她脚边,起身时,她一双腿白的晃眼。
她圆润的肩头和两条胳膊全露在外面,细而白,像洒了珍珠粉,泛着银光。
陈劲生敛眸,“冷么?”
“还行。”其实有点。
陈劲生再没说话,又转身进了房间。
这回出来,手里拿着一件t恤。
“等会套上。”他把衣服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
倪迦有点惊讶,他竟然会拿自己的衣服给她穿。
还是说,她穿过这一次,他就不要了。
“这件送我了?”
倪迦说着,翻到了t恤领口的lv标志。
陈劲生坐进她对面,说:“你想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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