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片刻后,屋里传出来哼哼唧唧的呻吟声。
高个子的小太监用胳膊肘轻轻地碰了碰矮个子小太监一下,“这是做完了,你进去看看。”
矮个子小太监抬头朝宫墙边的甬道看了一眼,“管事的这会儿肯定不会来,等刀儿匠叫咱们,咱们再进去抬人不迟。”
以前净房里都有好几个人干活,自从这刀儿匠来后,脏活累活他都包揽了,渐渐的,其他的人都学会了偷懒,把要净身的人往净房里一丢就走了。
刀儿匠做完后,把装子孙蛋的瓦罐给当值的太监检查,当值的太监把人往隔壁的屋里一抬,是死是活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这新来的刀儿匠还真是名不虚传,屋里的呻吟声逐渐减弱。
净房的房门紧闭,屋里,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躺在一张木板上。
下体血肉模糊,昏暗的灯光下,让人看不真切那玩意到底还在不在。
林妙手警惕的目光朝窗口望了一眼,他拿起一张棉布擦了擦手。
俯身在少年耳边道:“记得每月服药,以后你一旦出了宫,只需停药半年,你就会恢复男儿雄风。”
少年目露感激,他声音压得很低,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大人的恩情,小人许安没齿难忘,以后有用得着小人的地方,大人尽管吩咐。”
“宫里是个吃人的地方,你保护好自己,有你这句话,老夫冒着杀头的风险为你保全了男儿身也是值了。”
林妙手说着把少年扶了起来,转身把一旁的瓦罐递给少年,叮嘱道:“抱好了,这天气,明日就臭了,没人会去扒拉出来细看,镇定,千万别露出马脚。”
这可是他好不容易在花园里捉到的一只小老鼠,扒皮,去除头尾,掏出内脏,然后用棉线缝制成两个不见线头的肉丸。
万陵国皇宫净身只摘除子孙蛋,是以林妙手才可以做这瞒天过海的事。
“来人,可以抬出去了。”
外面的两个小太监听到屋里的喊声,把手里的宫灯往墙上一挂,一前一后地朝屋里走去。
屋里弥漫着血腥味,少年满头大汗,衣襟下摆也没有掩盖,鲜血染红了整条大腿。
他战战兢兢地举起手里的瓦罐。
“两位公公请过目。”声音虚弱得如同下一刻就要断气似的。
高个子的小太监往少年两腿之间瞅了一眼,,血肉模糊,触目惊心,他向矮个子小太监微微点头。
矮个子小太监揭开瓦罐,匆匆瞅了一眼里面血糊糊的玩意。
强忍着恶心朝高个子太监点了点头。
看着人被抬走,林妙手走向屋外。
回到住处,林妙手沐浴换衣,然后提着一壶酒去了隔壁。
隔壁屋里,几个阉役已经喝得有了些许醉意。
“林刀儿匠快来,今夜你辛苦了,这是从御膳桌上撤下的酒菜,小六子特意拿过来孝敬咱家的,这里还给你留了半只烤乳鸽。”跟林妙手住一屋的路公公摇摇晃晃地举起手里的酒杯。
林妙手一改平日里的洒脱,谦卑地躬身举起手里的酒壶,“多谢路公公照拂,小的这里也有一壶好酒要孝敬给各位。”
路公公还不忘了问一句正事,“那小子已经十五岁了,做得可还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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