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子和妇人跪地磕头,不断地说着感谢的话。
一番折腾,天也快破晓了。
看着徐奶奶抱着孙子泣不成声,众人眼眶都湿了。
熟睡中的岁岁被哭声吵醒,他一脸懵逼地看着外面。
江姝月走进来车厢,把岁岁揽进怀里:“宝贝乖,贼人已经走远了。”
岁岁回手搂住江姝月的脖子,奶声奶气地道:“岁岁不怕死,岁岁会保护娘亲。”
软糯的话像一团棉花,堵在江姝月心口,酸酸的,有一点喘不过气来。
从来到这里后,她曾经觉得自己是最倒霉的。
而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
心里不由得冒出一个念头,孩子他爹也许是暖男一枚。
母子俩相拥而睡。
徐奶奶见孙子安然无恙,激动的心情平复后也安静了下来。
林妙手和苏怀仁把马儿牵到树林里啃着已经枯黄的草。
苏谨叫娘亲和妹妹回车厢休息,他带着苏南煮粥。
看着米袋里的米并没有减少多少,苏谨心里纳闷。
这米怎么还有这么多?
他百思不得其解,只当是林妙手把带来的米都放在一起了。
大家吃了早饭继续赶路。
“小姐你看对面有一辆马车。”
江姝月向外看去,只见李寡妇坐在一辆马车的车辕上,赶车的是一个商贩模样的男子。
数日后,看着道路两旁郁郁葱葱的景色和遍地的野花。
就在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不再为找水发愁时候,徐奶奶突然病倒了。
林妙手为徐奶奶把了脉,走到一边对苏怀仁说道:“老苏呀!徐奶奶恐怕撑不到燕南了。”
看着水生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江姝月摸了摸他头,找不到合适的话去安慰他。
脉浮而无力,虚而不实,这是油尽灯枯之兆。
江姝月把完脉把水生拉到一边。
她蹲下身,双眸氲起一层水雾。
水生咬了咬下唇,抬起衣袖飞快地擦去滑下的泪珠。
“月姨,奶奶她……是不是……”
“水生乖,奶奶年纪大了,恐怕时日无多。”江姝月觉得自己面对一个六岁多的孩子,不应该说这么残忍的话。
徐家就水生一个人了,相依为命的奶奶就要撒手人寰,这事他必须面对。
“嗯!我知道,若不是那些该死的人牙子,奶奶或许还好好的。”
“水生别怕,月姨会把你扶养大,供你读书。”
江姝月觉得说任何安慰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她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让孩子心里不那么无助。
林妙手就近找了一户人家,租了一个空着的院子暂时安顿下来。
徐奶奶心脉渐弱,江姝月煮的汤药也只能让她多撑几日。
十日后的清晨,徐奶奶拉着水生的手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林妙手和苏谨为徐奶奶办的后事。
人在异乡,没有隆重的葬礼,一口薄棺草草下葬。
看着小小的人儿眼泪无声地往下落,小手捧着一捧黄土,恭恭敬敬地放在坟头。
“奶奶,水生会来看你的。”
水生磕了三个头,抚摸着坟前木牌的字,最终泣不成声。
众人都纷纷低头抹泪。
岁岁放开娘亲的手,走上去拉着水生的手仰头道:“生生不哭,岁岁陪你。”
林妙手眸光微闪,他问水生:“我会些拳脚功夫,你可愿拜我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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