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刻起就存在,只不过人前他不显露,现在四下没人了才彻底暴露出来。
“你抓疼我了。”虞念说着又挣扎几下。
她不但手腕疼,脚也疼。感觉脚后跟应该磨破了,刚才被他一路拉着走,她觉得脚后跟火辣辣地疼。
江年宴冷着脸,置若罔闻。
他的手劲太大了,明着看不出来,可实际上她的手腕生疼。电梯下了一层有人上来了,是从健身房出来的,挺健硕的男士。见电梯里有人,进来后也没往里走就站在电梯门口,电梯门一关,镜面就映出虞念的脸。
男人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看什么?”江年宴冷喝了一嗓子。
男人在镜面里一下对上了江年宴冰冷的眼神,竟生生吓了一身鸡皮疙瘩出来,那么健硕的一个老爷们竟然被吓得一声都不敢吱。
其实虞念心里也是一哆嗦,江年宴近在咫尺地站着,她已经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血液都在倒流。
电梯到了,江年宴箍着虞念的手腕就出了电梯。
等电梯门关上后,健硕男人抹了一把额头,发现竟生出冷汗来。再看楼层设置,咒骂了句,“艹!住总统套就牛b是吧?”
牛b的人一路拉着虞念回了房间。
房门关上时,江年宴彻底就撕碎了平静内敛的伪装,将虞念直接拖进了卧室,一个用力将她甩床上,紧跟着高大的身子就压了下来。
“江年宴!”虞念条件反射地抵住了他结实的胸膛。
他的胸膛太坚实了,她觉得胳膊都抵得疼。她挣扎不得,只能用双腿双脚去抵抗,下一秒也被压得瓷实。
江年宴仅凭一只手就将她两只手腕钳住,压在她头顶上。她就跟在砧板上的鱼一样动弹不得,随时就等着刀子刺进身体的那一刻。
“你发什么疯?”她冷喝,“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疼?”江年宴冷笑,“放心,马上我会让你更疼。”
屋子里没开灯,只有脚底灯带微亮的光,衬得男人眼底更是深不可测,又透着未知名的危险。
没等虞念反应过来,江年宴压下脸,狠狠吻上她的唇。
近乎厮磨啃咬,像是在宣泄着胸膛里的恨意。
虞念感觉到了疼,本能的自卫让她用力咬了江年宴一口,这一下咬得不轻,使得江年宴闷哼一声,撤离了她的唇。
可还在压着她,他根本没有起身的打算。
虞念一眼望进他眼里,顿觉后脊梁发凉。
依旧是寒凉,可寒凉中又燃着烈火,灼灼而燃,是怒气,可又是毫不遮掩的情欲之念。
她已经感觉到了。
不论从江年宴此时此刻盯着她的眼神,还是正压着她的男性身体。
虞念不敢逞强了,心底警钟大作。
以往情爱,有好几次江年宴虽说也有强迫的意味,可从没像今天这么明显怒火。她恐惧今晚的江年宴,心里隐隐有预感,她承受不住他的盛怒。
“江年宴!我怎么得罪你了?”虞念控诉。
江年宴的下唇被她咬破了,有血珠渗出来。他用舌尖抵住下唇舔了一下,尝到了血腥气味,眼底忽然有笑。
可笑得极冷。
他的大手绕到她的后颈,一个用力控住她,她就不得不仰头直视他的眼睛。“真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是吧?虞念,谁借你的胆子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偷人?”
虞念一个激灵,“你胡说!我偷什么人了?怎么就偷人了?蒋文钧是谁你不知道吗?你别装失忆!”
她近乎据以力争。
力争完了就意识到一个问题,凭什么用“偷人”这两个字来形容呢?这个词用在她跟江年宴之间的关系上就很离谱,因为很明显,江年宴是在有了联姻对象的情况下招惹她,要真说“偷人”,那这个词更适合江年宴。
“蒋文钧?”江年宴冷笑,目光咄咄逼人,“你是在跟蒋文钧联系吗?你是想通过蒋文钧最终跟湛川联系吧?他就在北市,既然对他念念不忘,当初虞倦洲在出事的时候你怎么不去求他?反而在我的身下委曲求全,任我玩弄?”
虞念的呼吸急促,胸口上下起伏,她与他对视,“江年宴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压根就没想过要联系湛川!湛川是湛川,我是我,我为什么要跟他联系?今天遇上蒋文钧也是巧合!”
“你是真当我眼瞎是吧?”江年宴微微眯眼,嗓音冷冽,“当年你为什么跟蒋文钧走得近真当我不知道?怪不得你急着跟江家退婚,就是知道湛川回了北市,对吧?”
虞念怔怔地看着他,心里的预感终究化作现实。
暗恋这种事就像是泥土里的种子默默发芽还没破土的时候,有期待还有丝丝缕缕的浅痛,猜测着他的心思,或者撞上他一个无心飘过的眼神都会雀跃半天。
在虞念觉得,这种心情只让自己知道就好。
她不想跟任何人分享,也不想说给任何人听,这是属于她一个人的秘密。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这份心思藏得很好,都不曾被人发现过。
当然藏得好了,就连蒋文钧都没发现她对湛川是近情情怯而不是紧张。
可当她前两日听江年宴提到京城湛家时她心里就咯噔一下,隐隐是觉得当年她的心思或许是被江年宴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今天他能说出这番话,果然就应了她的猜测。
见她沉默不语,江年宴眼底寒意更胜,咬牙一字一句,句句都跟刀子似的直往人心窝子里扎,刀刀见血。“虞念我还是那句话,你想跟湛家搭上关系你休想,想跟湛川重续前缘你更是做梦。”
虞念迎上他的冷意,面色也是清冷,“你别忘了,虞家跟湛家早就有了关系,湛家肯定会找上我,这是早晚的事!”
江年宴紧抿薄唇,眸底宛若冰川,他看了她良久,问,“所以虞念,你其实是在一直等着,等着湛家来找你,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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