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是江择有错在先,虞家人气傲,提出退婚也是人之常情。”
大家一听是江家的问题就再也不敢调侃这件事了。
“宴少怎么能随便开间房呢?我问问酒店去。”
“不必了,有什么房间就住什么房间,没那么讲究,项目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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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念进了房间后呆坐了好半天。
有那么一刻她还真想满街找合作商去,也好过就这么坐在房间里呆若木鸡。
可事实上她就是江年宴带来打发无聊的出差生活的,不管刚刚在大厅她说的话有多冠冕堂皇和上得了台面,实际上不过就是在维持自己仅存的那点尊严。
老刘临走之前跟虞念说,“宴少这次的行程安排得比较满,虞小姐,如果您闷了可以在附近转转,但不要走远了。”
虞念问,“行程安排较满吗?”
老刘点头,“本来是五天,但宴少临时压缩到三天,所以在时间上会安排得很满。”
虞念闻言吓一跳,原本是五天?
她都不知道。
“那……是有什么行程调整吗?怎么就压缩到三天了呢?”虞念问。
老刘思量着说,“临时调整行程也是宴少快到机场的时候决定的,具体原因不清楚。”
“那之后呢?是回北市?”虞念追问。
老刘表示不知情,“宴少没下指令呢。”
等老刘离开后虞念就在想,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江年宴临时改了行程?
不得而知。
虞念干脆也就不操心了,她左右不了他的决定,而他的行程怎样也不归她管。
好就好在江年宴开了另一间房吧?他会不会睡另一间房不清楚,虞念只是祈求他的行程再满些,这样的话他可能就没精力折腾她了。
乔敏来电话的时候虞念正好结束放空,在拾掇拎包里的护肤品。她没带多少东西,衣服也就够换洗的即可。
她出差寥寥东西,就连江年宴都感到惊讶,帮她拎包的时候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就这些?”
“就这些。”虞念觉得自己又不是去走秀,带那么多东西干什么?
江年宴当时随口一句,“万一需要你陪我参加晚宴呢?”
虞念脚底一滑险些摔倒,幸好江年宴及时伸手将她稳稳扶住。她抬眼看他,“你在开玩笑吧?”
江年宴的脸色不大好看,冷哼一声。稍许冷冰冰甩了句,“回头缺什么在当地买。”
乔敏得知她跟着江年宴来了南州,话里话外的都是担忧。“要你这几天都待在房间里不出来吗?他可真行,别人都恨不得掖着藏着的,他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
虞念一叹气,其实她也读不懂他。
他俩目前的关系本就见不得光,可他还带着她现于人前。若很想羞辱,那他刚刚完全可以将她说到不堪,他又帮她挽回了尊严。
矛盾吗?
矛盾。
所以虞念回答不上来乔敏的这个问题。
乔敏叹气,连她都觉得虞念跟江年宴的这段关系太过压抑和窒息。
“打电话是想跟你说件事,关于莫拉的。”乔敏说了正事,“最近她跟你联系吗?”
乔敏突然问出这话本身就很奇怪,虞念说,“这段时间没接触了,之前会有一些联系。”
“你还是离她远点。”乔敏轻声说,“我手底下有个小朋友,无意撞见莫拉跟季姿在一起,季姿给了莫拉一样东西,虽然不清楚是什么,但两个人像是很有共同话题。”
虞念惊讶,“莫拉和季姿?”
这俩人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啊。
“知道给了莫拉什么吗?”
乔敏说不清楚,“当时小朋友也只能远远看着不敢上前,莫拉身边有保镖,靠近不了。”
乔敏又跟虞念说了季姿目前的情况。
“也是挺奇怪的,之前她那个经纪人火急火燎地找我,约了我好几回,那意思挺明显的,就是想让季姿找个机会再窜起来。我不爱搭理季姿,所以就一直拖着她经纪人。”
乔敏跟虞念娓娓道来,“但最近几天她的经纪人消停了,也不见她奔走相告的,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结束通话后虞念不知怎的总有种惶惶不安的感觉,明明就是季姿的事,她不该有这种感觉才对。
乔敏在电话里问她什么时候回北市,虞念说不上来。末了乔敏含沙射影地提醒她,“该做的措施一定要做,一旦出事吃亏的都是女人。”
虞念看着脚下的熙攘,心里头沉沉的。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是虞倦洲发来的微信,告知她,司霆远已经开始走合同流程了。
本来是挺高兴的事,可虞念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高兴不起来,她回了虞倦洲三个字——
太好了。
可虞倦洲很快又发了一条:你不开心?
这就是自小到大的感情,哪怕隔着手机屏幕他也能察觉出她的不对劲来。
虞念不想被这恼人的情绪所左右,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回到正轨上。她发了语音过去——
“先是工厂,后是虞司两家的合作,接二连三的都很顺利,我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虞倦洲干脆打了语音电话过来。
虞念迟疑片刻,接了。
“男人的第六感有时候也是很强的。”虞倦洲轻声说。
虞念不想他担心,笑道,“事实证明男人的第六感更像是无病呻吟。”
听她笑了虞倦洲这才放心,语气欢愉,“合同只要走完,我们就回江南。”
虞念心口一堵。
虞倦洲敏感,“怎么了?”
又迟疑问,“你不会是……不想回去吧?”
“当然想。”虞念站在窗子前,目光放得很远,落在蔚蓝一片的海岸线上,遥遥的似乎还有海鸥从海面上掠过。
“只是我很怕。”
“怕什么?”
虞念抬手,葱白的手指轻轻按在玻璃漾出的蔚蓝色,心头萦绕不开的始终是那股子恼人的情绪。
“我只怕事出意外,怕我们不能如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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