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说了一大通。
江年宴这个过程都在听,面容不见丝毫恼意。等她说完后他才出声,“所以,你这是在揣摩我的心思?”
虞念抿唇,少许抬眼看他,“我说得不对?”
江年宴没说她是说对还是说错,就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突然说,“黄家、司家甚至江家,很多人很多事都被你看在眼里,虞念,我还真小瞧你了。”
虞念不语了。
她是能看穿一些事一些人,哪怕江年宴的心思她刚才也斗着胆子去挖了挖,照这么看她其实刚才猜测得八九不离十了。
可即便这样,虞念还是收着劲的,不敢太明目张胆。因为江年宴这个人跟其他人不同,像是黄总和司总,那都是在生意场上打拼的狠人,可江年宴呢?他是自小在血腥里长大的,所以他能在明面上狠,在暗面或许更狠。
她不敢冒险。
“其实,”江年宴忽然浅笑,慵懒地看着她说,“你想要什么根本不用拐弯抹角。”
虞念抬眼看他。
他朝着她一伸手,“过来。”
虞念下意识地朝后一缩,“我不。”
江年宴一怔,似乎被逗笑,“我还能吃了你?赶紧过来。”
虞念艰难蹭到他身边,他伸手刚要碰她,她就马上道,“宴少,我真的挺累的。”
江年宴眼底有笑,“我今天还没要你呢,你累什么?”
“我这些天都挺累。”虞念说这话时带着一点埋怨,又不敢多,就刚刚好的那种。
江年宴的神情似有隐忍,忍着笑意,嗓音淡淡,“我只是让你靠过来,说要做了吗?”
虞念眼睛一亮,“保证不做吗?”
问完有点后悔。
江年宴闻言,俊脸凑近她似有打量。看得她浑身不自在。他微启薄唇,语气似有调侃,“虞念,我觉得你在床上挺享受的。”
虞念耳根一烫,后背贴靠沙发。江年宴却没打算放过她,她后退他就逼近,将她圈在自己的范围内。
“你、你刚才可说了啊,不做的。”
“我说了吗?承诺你了吗?”江年宴连续甩了两个问题。
虞念盯着他,浑身紧绷了。
“虞念。”江年宴从唇齿间念出名字,带着几分戏谑,可又听着低柔。
这一刻让虞念心头隐隐一震,心脏忽而就掀了一下。
她这才意识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叫她都叫虞念而不是虞小姐了。
江年宴的薄唇微凉,似有似无地碰触着她的脸颊。他说,“你想要什么可以直接跟我说,只要你够媚。”
虞念的呼吸一阵紧过一阵,她微微一笑,眼眸落在他涔凉的薄唇上,“宴少不像是为了情欲能昏了头脑的人。”、
“要看对方是谁。”江年宴的唇轻轻碰触她的,“是你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
虞念任由他碰触自己,没躲避也没挣扎。他的唇渐渐温热,沾着男性的烈气和极淡的酒气。她觉得头也是昏昏涨涨的,不得不说江年宴具备十足的性张力,叫人会不自觉的沉浸其中。
可她尚算理智,她说,“我还真有想要的呢。”
“说。”江年宴的唇轻轻下移,于她柔软白皙的颈间缠绵。
勾得虞念的一颗心吊在了嗓子眼上。
“想要宴少放了我,行吗?”
耳畔是江年宴的低笑声,他抬脸看着她,眼底却是沉沉。“你可以提更多的要求,比如,保证你们虞家的利益。放了你吗?虞念,你提这个要求是在浪费机会。”
虞念微微敛眸,看着男人高挺的鼻梁,“是宴少让我尽管提的,那我提什么要求也该由着我,对吧?”
“对。”江年宴微微一笑,“但是,”
他话锋一转,直起身坐回沙发上时脸色已是肃穆,“这个请求,休想。”
虞念早就料到会是这样,没失望也没愠怒,就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江年宴问她笑什么。
她说,“北市上了年龄的人都爱养鸟,关在笼子里,那笼子一个赛一个的好看精致。鸟呢,只要在笼子里乖巧听话,那多贵的饲料都是能吃上的。”
她笑看着江年宴,“我对于宴少来说不就是那只笼中鸟吗?”
江年宴闻言也不反对,语气淡然,“就算把笼子打开,你以为笼中鸟敢飞走吗?”
“只要让那只鸟飞走,它就可以飞走。”虞念一字一句说。
江年宴看着她,眼底沉沉暮色,语气也冷下来了。“收了你的心思吧,我不会放你走。”
虞念抿唇,没说话。
室内里安静。
这段安静维持了挺长时间。
长到虞念都在想,既然话都聊到不投机的程度了那就想别聊了,干嘛还这么干耗着?
她刚想开口说自己累了,想休息了,不料江年宴开口了。“我给你一个人的联系方式,明天你转给黄继发,让他去找那个人就行了。”
虞念怔愣,没料到他再开口能说这件事。
江年宴说,“记住,就说这人是你的朋友,我已经跟那边打好招呼了。”说到这儿他又笑说,“我想不用我提醒你也能想到。”
虞念使劲咬咬唇,“是,我肯定要让黄继发领这个人情的。”
江年宴盯着她突然问,“我给你的钱不够花?”
“这是两码事。”
再说了,那张卡她虽然收着了,但始终没动里面的钱。
江年宴脸色不大好看,“该花就花。”
虞念不想招惹他,嗯了一声。
江年宴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虞念见状心中大喜,赶紧起身,“宴少累了吧?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问完这句话,虞念觉得……心里没底了。
就见江年宴看着她,那眼神里似有打量,少许他说,“是不早了,所以你帮我上个药,上完我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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