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张了张嘴,许久,艰难地说,“只是你的……床伴。”
终究还是她奢求了。
她的第一次是给了他,她以为他会多少……动容。
虞念垂眸。
呵,那一层膜很值钱吗?
江年宴没说话,沉默地盯着她。
虞念不想谈这件事了,或许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一方面要求她跟江择断干净,一方面还放任江择对她死缠烂打,看着她深受折磨才是他最大的快乐啊。
“虞念。”江年宴开口了。
他嗓音低而沉,落在静谧的夜里总有种蛊惑之意。
虞念的肩头却是轻轻一颤。
江年宴从未这么叫过她,之前是唤她为小姐,现如今会用讽刺口吻叫她虞小姐,只有昨晚在床上时他唤了她名字,虞念、虞念……
哪怕情欲深重时,这两个字从他唇齿中出来也是好听,那个“念”字会似轻叹,低低的,微微拉长了音。
她下意识扬脸看他。
江年宴问,“为了虞倦洲的前途你答应在我身边待上一年,跟江择退婚呢?”
“什么?”
“跟他退婚只是因为我的要求?还是,”他伸手捏高她的下巴,命她直视他的双眼,“你真正是为了他?”
虞念眸波一颤,嘴唇微启却没说出什么来。
江年宴压近她,一字一句,“你是在利用我?”
“我没有……”虞念马上否认。
江年宴打量着她,语气森凉,“当初你为了虞家利益同意跟江家联姻,是很清楚知道你父亲会将交椅给虞倦洲,你为了给他铺路可谓是尽心尽力,甚至请愿搭上自己的一辈子。现在呢?知道江家不稳,江择未必是你能靠得住的良人,所以你一早就有了退婚的念头,只不过打着我要求你这么做的幌子行事。虞倦洲许你什么了?”
虞念皱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江年宴掐住她的脸,力道虽说不大,可难挣脱。他瞳仁微微一缩,轻描淡写间有着逼迫人的气势——
“虞念,我不是不清楚虞倦洲的情况。”
虞念倒吸一口气,愕然盯着他。
江年宴见她这副神情,胸腔升腾起莫名的恼怒来,这怒又攀上了眼眸,熊熊而烧。他冷言,“我在虞家那么多年,你真当我是聋子瞎子?”
虞念呼吸急促,太阳穴猛蹿着疼。许久才压下滚滚而来的情绪,开口时淡然,“所以,宴少在怀疑什么?”
江年宴皱眉。
“不管面对谁,我都没逾矩过,宴少不是很清楚了吗?所以您还要求我什么?”虞念字字清晰问他。
一句话竟是将江年宴问得无话可说。
良久后他忽而笑了,掐住她的下巴,这次的力道用得很重,一度让虞念觉得他恨不得将她下巴捏碎。
“虞小姐活得通透,我自叹不如。”
虞念见他笑了,心里反倒不安。
江年宴再松手时眼神也冷了,唇边的笑已然掩了。
他朝床头上一靠,命令的口吻,“坐上来。”
虞念愕然,下意识就反抗,“我不要。”
江年宴扯着她胳膊一把将她拉前,语气寒凉,“既然知道自己是床伴,还装什么纯洁?我随时都能要你,只要我想了,你就得乖乖爬过来服侍我,任我怎么玩都不准说一个不字。”
难听的字眼字字不落得往她耳朵里钻。
她像是被人狠狠掴了脸,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屈辱、悲愤、委屈等等情绪一股脑涌了上来,抵在床榻上的手都在轻颤。良久后虞念才压下颤抖和想哭的欲望,轻声说,“宴少,我太累了,能不能——”
“不能。”江年宴生生逼着她,“坐上来。”
虞念红了眼,却下意识瞥开眼缓解了眼眶的酸胀,但很快反应过来,在暗影里谁会看见她是哭是笑?又或者哪怕对方看得清楚又怎会在意?
她咬咬牙,蹭到了他身上。
瞬间,她就感觉到了男人的情欲在苏醒。
而且越来越庞大。
虞念扶着他的肩膀才勉强能稳住自己。
然而江年宴似乎就是想羞辱她到底,他靠在那始终没动,也没像之前那般迫不及待,明明他已经是猛虎出笼。
他淡淡命令,“你主动。”
窗外渐渐有光,天际的暗终于被浅淡光明一点点吞噬。男人的脸渐渐清晰,连同他的眸光,似蒙上黑雾,幽深可怕。
他说这句话时,目光从她脸上渐渐下移,直到落在她的腿心。
虞念却是欲哭无泪,一时间也是紧张够呛,“我……”
江年宴抬手,手指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似有似无摩挲。倒是笑了,盯着她,“为了虞倦洲你也该会啊,我说过,这一年你要想怎么讨我欢心,否则遭罪的就是虞倦洲。他现在对我来说不过就是只蝼蚁,我想踩死他轻而易举。”
虞念胸口上下起伏,喉咙堵得要命。
男人笑问她,“所以,你还不会吗?”
“我……会。”虞念不得不低头。
江年宴嘴角微扬,似乎很满意,可眼里丝毫笑意没有,冰凉一片。
虞念微微跪起,一手扶着江年宴的肩膀。这一刻万般屈辱从心底蜿蜒而上,一忍再忍的眼泪还是滑落了下来。
顺着眼角,滴落在男人结实的胸口上。
男人身上滚烫,她却浑身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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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中午江年宴才放了虞念,许是真有公事要处理了,在会客区打了几通电话。虞念被老刘送回来的。进电梯后她整个人靠在金属墙上,镜子里的她脸色苍白,眼睛微微红肿,唇色却是红似烈火,喉咙又干又疼,甚至都不敢碰了。
两条腿更不像是自己的,腿心疼得要命。
她不舒服极了,哪怕是在酒店房间里用过饭了,胃里还是绞着疼。额头冒了细汗,浑身却阵阵发冷。
在车上的时候她就难受,恶心,想吐,身体还控制不住发抖。老刘眼睛尖,询问了她,她没多说什么,只说自己太累了。老刘岂会不清楚这两晚的情况?也就不再多问了。
到了家门口,虞念没等开门呢,房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她抬眼,一怔。
虞倦洲。
他竟没走,是在她家待了一晚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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