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眉。
李刚虽然滥赌,可是身体一直很硬朗,根本没有什么病根儿,哪来的恶疾?
“我跟你去一趟!”她起身要走却想起身边还有人,于是说道,“七爷,您要不先请回?”
“我陪你。”暮寒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伟岸的身躯给人一种安全感。
“好。”沈傲雪也不推辞,便带着他随同张士风前往大牢。
……
顺天府大牢。
李刚面色发灰地昏死在草席之上,整个人看起来比刚入牢房时要瘦弱许多。
“是好端端的发病,还是吃了什么东西?”沈傲雪一边蹲下诊脉一边问道。
张士风回头凶神恶煞地瞪着负责看守的狱卒:“沈姑娘问话,快些回答!”
“是!”狱卒颤抖着连忙跪下来说道,“他应该是突然发病,疯了似的躺在地上扭动着身子,嘴里一边喊疼一边喊痒,看着跟中邪似的,可怕得很。”
“找大夫看了吗?”
“找了三个郎中,都说是怪病,无从下手。”
沈傲雪已经诊断得差不多,然后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瓷瓶,打开后倒出一粒药丸塞进了李刚嘴巴里。
“怎么样,还能活吗?”张士风问道。
她缓缓起身,拿出帕子擦了擦手,眼底是漠然与厌恶,轻轻瞥着地上的人,仿佛在看一具恶臭的尸体。
“活怕是够呛,但至少这颗药能让他撑过明天会审,等他醒了别告诉他真相,以免他不肯交代实情,只告诉他想活命就乖乖配合调查交代出纵马案的幕后真凶。”
“是!”张士风拱手应道,只是心中多少有些诧异。
这女子看起来柔柔弱弱,可是面对一个将死之人还是曾经的养父居然能做到这么镇定冷漠。
果然,这沈姑娘不是一般女子!
沈傲雪叮嘱道:“好好看着他,别再出乱子!”
狱卒连忙点头:“是是是,小的明白!”
“走吧。”她悄然松了口气,径自往外走去,暮寒则默默跟在她身后。
两人离开牢房后便返回香岳楼,一路上,沈傲雪心事重重地低着头像是在思索些什么难解之题。
而暮寒识相,并不打扰她,只是静静等着她开口。
终于,沈傲雪小声嘟囔了一句:“怎么可能呢……”
“沈姑娘似乎遇到了什么困难,不妨说出来,我或许能帮忙。”
暮寒抓住机会,开口提议。
沈傲雪看了他一眼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人。
“七爷,我只是有件事没想明白,告诉您也无妨,李刚中的毒是经过专业习毒之人提炼过的,并不是普通毒药,据我所知京城目前没有这样的毒师。”
“哦?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中的是血毒,而且还是我的血!”
暮寒一愣,沉寂的眸光突然闪过凛冽之色:“有人伤了你取血?伤口如何了?是谁干的!”
他过度紧张,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沈傲雪眨了眨眼,尴尬地说:“伤口就在你手心里。”
暮寒立刻移开位置,将她袖子掀开查看,满眼的焦急。
她似乎还从他眼底窥探到了一丝丝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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