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已过。”“那您怎么没通知我呢?”马主任又说道:“我怎么能通知你呢!你是出口部的人,你管着上海口岸的货,干着上海公司的活,这是出口部统一分配的工作。再说了,比如报名参军的小焦,他是公司的通信员,都21岁了还在干交换,你刚18岁就已经在业务岗位了,望眼前途、珍重现在呀!”主任和我爸这些大人说的话是多么的一致,多么的务实,谈一番话让大家都知道我是为参军报名回来的就得了。
刘连峻的假期已到期,由于我回来算是出差,所以买了卧铺票,刘连峻是探亲,只能购买硬座票,于是他就搭伙到我这卧铺车厢了。由于出差已是家常便饭,所以家里人也不再送站,到了北京站的候车大厅,我还遇到了一位初中同学—段汉声。他的爸爸是位将军,他算是高干子弟,在学校时是好学生,1965年考上高中,如今也该高中毕业了,他和我不是一路人,他穿着将校呢的大衣,脚踩大马靴,跟一帮穿着军绿衣服的男男女女在谈笑风生,我俩一见面互相凝视一下,毕竟三年没见过面,我看他春风得意,他见我依旧是穷酸一个,他到火车站送别至亲好友,我到火车站奔赴广州工作。他问我:“你干嘛来了?送人吗?”我回答:“出差去广州,参加交易会。”“就你,也去参加交易会?”在他们这些军干的孩子们的眼中,能参加交易会的人可是了不起的人,在广州就连他们的父母想搞一张参观交易会展馆的票都不容易,可现在眼前这个初二好几门功课不及格的人居然大言不惭地说他去参加交易会,真是有些恬不知耻。话不投机半句多,可冤家路又窄,他送的这些军队干部的孩子正好在我坐的车厢,列车的小喇叭在站台上响起,督促送人的人们该下车了,段汉声路过我身边时扒拉我一下说道:“该下车了!”我笑答:“我去广州参加交易会!”他无语了,下车到了站台后,透过窗子还紧盯了我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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