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7月某日,经外贸局与港口协调,轮到广东工艺品公司派人到黄埔港卸货。汽车早早出发,满载着40多人的卸船队伍沿着黄埔大道向东疾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船再压港了。不算太宽的沙石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车辆,路边偶见个把挑担运菜的农民,往日繁华的黄埔大道显得格外冷清。不一会进入港区,我们这车的带队是广东工艺品公司其中一派的小头头刘连峻,他下车与对方联系。刘连峻是北京人,家住德外西后街,当时很年轻,还不到23岁,1964年毕业于外贸部在北京西山办的一个中专干训班,这个班是全国招生、全国分配,有分配到各大总公司、有分配到口岸公司、还有分配在内陆外贸公司等等。刘连峻到这儿有几年了,在公司办公室工作,住在我们出口部的那个楼上,我们经常在天台上聊天,偶尔一起出去吃饭,有时在公司中午还一起打扑克,总之很熟悉。
经联系后来了一位码头上的人,蹬上汽车指挥着我们这辆车绕过码放整齐的货堆,穿过杂乱无序的空地,看得出来好些货物无法装船,好些货物也无法从货轮上卸下来,工人四散,领导无奈。终于汽车开到江边,大家依次跳下车,来到一艘外轮前,那外轮停靠在码头上,船头朝西向着广州,船尾则背对着大海。我们这些人不懂什么吨位,也看不出长短,只觉得这船特大。只见这艘外轮的后面是个四层楼一样的建筑,显然是驾驶室和船员工作休息的地方。我们在岸边仰头看着船帮,也不知里面到底装的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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