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来到十一月,天气渐凉,我又要出差了。这次出差是和我们公司工会的潘老师(就是半工半读时的潘老师)。此次出差的目的是送一个姓张的原籍山东省黄县的在四科工作的历史上有问题的人回老家。这次出差算是有经验了,也不用找我妈要钱了,因为有出差补助嘛!公司还发了一件蓝咔叽布栽绒领子的棉大衣。公司的人把车票已经买好了,行李也已经托运走了。我和潘老师来到崇文门外的一条小胡同,那位姓张的大人带着一个正在上四年级的小男孩等着我们的到来。我们一行四人来到北京站,上了开往济南的火车。车到了德州站,这可是我去过的地方,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有些激动的看着窗外熟悉的站台。车停了下来,潘老师对我们说:“你们坐好,我下车看看。”过了一会,潘老师一只手托着用马粪纸包裹着的扒鸡,一只油亮的硕大的扒鸡,看起来是那么美味、令人垂涎欲滴;另一只手里拿着两个大火烧。坐好后跟我说:“德州扒鸡忒有名,这回到了德州好好尝尝。”我说:“这么大个,得几斤呀!”“你看看写着分量呢。”潘老师挑起了一张拴在鸡翅膀上的一张小白纸条,上面用铅笔写着“二斤一两,两块一毛钱”好家伙,一只鸡,一天的补助没了。我心里想着,手也不敢伸过去。潘老师看出了我的小心思,笑着说:“我请客,不算咱们出差的花费。”我说:“那哪成呀!该怎么算就怎么算。”“吃吧吃吧,快动手吧!”潘老师说到。我和潘老师一人掰下一个鸡大腿,贪婪的大口咀嚼着,就一口大火烧,喝一口开水,真好吃呀!这辈子头一回这么甩开腮帮子吃肉!转过头来看了一样那个姓张的小孩,才十来岁呀,怯怯的眼光看着我们,不时咽着口水,他爸爸不时的瞪着他。我们又不能让一让他,真是难为我们大家了。火车到济南站时天已经黑了,下车后潘老师跟车站警察联系,不知说了些什么,就将那名张姓男子和他的孩子留在了车站。我和潘老师出了站台,吃了晚饭,找了个旅馆就睡下了。一觉醒来,天已大亮,赶紧去火车站买了去潍坊的车票。一行四人,毫无交流的来到潍坊站。已经没有车再去黄县了,我们只好在潍坊住下。第二天我们坐了长途车到黄县的某个车站下了车,张姓男子带着我们到达了他老家的那个村子。潘老师和他们村领导做了交接手续,我们赶忙往回赶,终于赶上了一辆到龙口的过路车。傍晚前我们到了龙口。下车后,又累又饿,由于是海边,身体感觉湿冷湿冷的,就想赶紧吃点热乎的。来到一家小饭馆,素汤面,一两四分钱,我们俩每人要了半斤。一会功夫面条就端了上来。我的妈呀!真是个大海碗。满满一碗,没三两口就被我们狼吞虎咽的吃完了。这里是龙口,不比济南,没有旅馆,只有旅店。到了旅店的营业室,拿出来介绍信,上面写着又是中国又是北京的,人家看后对我们很是客气,但今晚单间是肯定没有了,答应明天一定会给我们腾出一间,但今晚只能委屈在大通铺上了。整个龙口只有这一家旅店,无奈我们只能办了住店手续。每人给了一个枕头和一床被子,带着我们到了一间大屋,大炕上睡满了人,得有二十几个。大家一律头朝外,打呼噜、咬牙、放屁的声音此起彼伏,好不热闹。潘老师问:“我们睡哪里?”带路人顺手拿起潘老师手中的枕头,往两个脑袋中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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