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十日,管家带来太子的消息,草原的使团来了。
镇南王世子曾子施,摆下繁华的宴席,备上请帖,送给宁国、云国、六小国和草原方的参宴者。
云国去了,六小国去了,二皇子和五皇子也去了,带着宁国近半的年轻俊杰。
草原拒绝了。
二皇子和五皇子倒不是没有荒人有气节,而是因为在这个时代,没人知道南境会反叛。
虽然不论是民间还是朝堂里,都觉得南境若即若离,但还是认为应该尽量安抚和拉拢。
二皇子和五皇子亲近镇南王世子,也是宁帝的示意。
曾子施也邀请了夏远,夏远将请帖丢进了庭院的池水里。
天色已晚,不宜去荒人处拜访,夏远让荣嬷嬷秘密递去了帖子,约定明晚过去。
草草吃完晚膳,夏远躺在含月腿上。
窗外,新月本就黯淡,又有黑云遮蔽,四周暗得出奇。檐廊上一排红色的灯笼,照出的光更显幽红,像是通往黄泉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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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在忧虑什么?”含月瞧出殿下的不安,手指轻抚他的额头。
“没什么。”夏远觉得有些痒,握住她微凉的手掌,贴在自己火热的脸颊上。
他的确有些忧虑,忧虑源自不确定性,在岁月宝鉴的未来里,他的伏杀金蝉圣子的计划都失败了。
这计划最需要的,是谋划者的运筹帷幄,而未来里的自己……啧,光顾着拉戏班子和胡姬快活了。
这种失败说明不了什么,但夏远就是觉得不安。
白麓洞天里,他有影卫,有荣嬷嬷,手上的牌很富裕,虽然岁月宝鉴里也有失败的未来,但他很确定,胜率是百分百。
这次不同。白麓洞天里,他是用强者去打弱者,这次,他要领着一帮弱者,去袭杀强者。
有着岁月宝鉴,他有把握全身而退,但没有把握一定成功。
他因此不安。
错过了金蝉圣子,再想要一个顶尖命星,不知道要等多久。金蝉圣子已是最容易获取的。
时间拖得久了,修为落后一节,他怎么把冷秋、含月和碧心以及更多的老婆们叠到床上去?
吃软饭只是开玩笑,是迫不得已的选择,如果有得选,还是让少女们吃自己的软饭为好。
夏远想在上面,不想在下面,事后该是他坐在床边抽烟,而不是他躺在床上腰酸背痛。
综上所述,能否袭杀金蝉圣子,直接关乎到他未来的幸福生活,意义重大,他因此有些烦躁。
“殿下何时瞒得过我?”含月伸另一只手掌,点点他的脸颊。
“不知道这次计划能否成功,有些焦躁。”夏远又握住那只手,搁在自己的嘴唇上。
纤细的手掌擦过他的唇,像丝绸,嫩滑细腻,像牛乳,带着清淡的香气。
他忍不住,轻轻咬在这白嫩的肌肤上。
含月讶然,倒不是因为手掌上的热气,小时候,殿下常这样咬她的手臂,那是殿下喜悦或是失落的表现。
此刻殿下的情绪她摸不很清,但可以肯定,不是喜悦的那一边。
“草原上有一句话,”含月往前倾些,“当你相信你可以套到那匹马,你就已经骑在了马背上。”
“我晓得,计划没有问题。”夏远松开她的手,觉得自己还是太闲,把戏班子或是胡姬叫来载歌载舞,就没心思去忧虑了。
他用不上戏班子和胡姬了,含月握住他的手掌,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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