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人偷了东西,将赃物藏进你家茅坑里了,我劝你还是去捞捞看,如果捞到赃物,赶快拿去报官,别给贼人连累成同伙了。”
隔壁小哥闻言,慌得一批。
“我马上捞。”
隔壁小哥卷起裤角,打开茅房门,跳进污秽的茅坑水中,很快便捞起一个鼎盖……
“咦。”琪琪格假装惊奇道:“这有点像我们家丢的鼎盖?”
“是吗?”
“你拿水帮我洗洗看。”
隔壁小哥不疑有他,爬出茅坑,拎着满是秽物的鼎盖来到水井边,打水将鼎盖清洗干净。
琪琪格虎着脸:“真是我们家丢的鼎盖,我先拿回去。”
“好的。”
琪琪格拎着鼎盖欢天喜地的回家了,隔壁小哥回到茅房前,看着不知何时被砸出一个洞的屋顶,陷入了沉思,他还要不要继续捞呢?
……
……
城郊,乱葬岗。
月黑风高,一处古墓墓室中,微微亮着火光。
苗惜竹正在调试一把强弩,而后从箭筒中倒出数支弩箭,走到一旁的竹笼,熟练地抓出一条膨颈蛇,捏着蛇头让两枚毒牙咬在箭头的血槽上,咬了三只弩箭后,蛇毒没有了,便捏死换另一条膨颈蛇,直至十多支弩箭全抹上蛇毒。
为了确保毒性,弩箭必须尽快使用。
苗惜竹戴上黑纱斗笠遮脸,往腰间插了一把小刀,背上箭筒,提着强弩出了墓室。
他与弟弟出身于匠户人家,小时候,家里过得很清苦,但一家人其乐融融,没想到父母连续病故,他与弟弟十岁便成为孤儿,而后被师傅收留,师傅教他们武功的同时也教偷摸扒窃,师傅在一次盗窃时失手了,被打成重伤,不久便去世了,他们十八岁便开始闯荡江湖。
虽然是孪生兄弟,但他们的性格喜好南辕北辙,于是各自闯荡,只有每年父母的忌日,他们兄弟才会聚一次。
数月前,弟弟盗窃失手被官府画像通缉,而他并不知道,返回南京时遭遇一队巡街的锦衣卫,为了逃捕,他杀了四名锦衣卫。
后来为了躲避通缉,他与弟弟一起逃往外地。
眼见父母的忌日临近,他们冒险回来了,没想到弟弟刚住进客栈,便被锦衣卫射杀了。
杀锦衣卫的人是他,弟弟何其无辜?
杀弟之仇不共戴天,弟仇不报,誓不为人!
苗惜竹行至一处无人的城墙,利用轻功加钩索,轻松进入城中,而后来到前往锦衣卫镇抚司必经之路的一处屋顶上。
卯时过半,天已放亮。
苗惜竹远远看到三脚拐过来了,眼中冒出了凶光,这个老头便是射杀弟弟的其中一人。
罪无可赦,去死!
咻!
苗惜竹一箭命中三脚拐后,立即从屋顶跃下,逃入一条巷子里。
骑马上衙的三脚拐后肩一痛,立即跳下马,回头看到路旁屋顶上一闪而逝的斗笠人,忍痛追了过去,但暗施冷箭之人,已走远了。
三脚拐强忍着痛,翻身上马,自己赶往太医院。
三脚拐来到太医院门口,发现身子开始僵硬了,下马都困难了,幸好守卫立即上前将他扶下马,并搀着他进入太医院诊室。
医官也迅速赶过来了,询问道:“怎么回事?”
“我中箭了,箭上好像有毒。”
“中箭多久了?”
“不足一刻钟。”
医官立即拿刀划破三脚拐的衣服,发现伤口四周发黑了,箭上真的有毒,不足一刻钟,伤口四周便发黑,毒发如此之快,极有可能是蛇毒。
医官当机立断,切开三脚拐的伤口,取出毒箭的同时开始放血,便吩咐医士取来解蛇毒的药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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