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捅三十几刀。”
“……”
“瞎子,你跟在老大后面,看老大摔倒,怎么不扶一把?”
“我扶了。”
“你他娘扶的是门框!”
“……”
花娘掩嘴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小狗崽子可能真把脑袋摔坏了,以往好色泼皮的一面不见了,但脾气火爆,毛手毛脚那一面,还是一点没变。
风月楼最高的一栋木楼上,一名国色天香的白衣女子,正俏立于窗边,透过窗户缝隙,冷冷看着离去的李小牙。
一个不会武功的纨绔子弟,从那么高的屋脊摔下去,居然没死?更奇怪是他居然没来自己绣楼前撒泼就走了?
一阵敲门声响起,白衣女子立即蒙上面纱。
“进来。”
花娘走进屋里,说道:“李小牙没死。”
“我看见了。”
花娘狐疑的道:“不过他好像把脑袋摔坏了,居然没闹着要见你。”
鱼晚眠淡淡的道:“三年了,他几乎每天都来闹我,现在不闹了,我终于得清静了。”
花娘语带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幽怨:“他好像变了一个人。”
两个女人一阵沉默,气氛弥漫着幽怨,以前李小牙对她们死缠烂打,她们不屑一顾,现在李小牙不招她们了,她们却莫名其妙觉得有点失落,心中暗暗怨愤,狗东西肯定是喜欢上别的女人了。
“单诗远跟一个男人私奔了。”
“我早先听小翠说了。”
“你跟我们不同,你是自由身。”花娘幽幽的问道:“你真想留在这里一辈子吗?”
鱼晚眠轻叹了一口气,哪个女人想留在青楼一辈子,只是她现在还不能走,她在等一条大鱼光临风月楼,确切的说是一条龙,真命天龙!
“我在等一个男人。”
花娘啐道:“你可不要跟我一样犯浑,来这里的没一个好男人。”
鱼晚眠淡然一笑:“我等的确实不是一个好男人。”
“既然不是好男人,你还等?”
鱼晚眠眼中的凶光一闪而逝,这两年,她数次进京,守候在武宗常去的韩家潭胭脂胡同,却没有等到武宗,只等到武宗身边一个奸佞,可惜刺杀失败了,风月楼隶属于教坊司,武宗喜欢出游,只要来到应天府,必会来逛秦淮河,那她就有机会报仇了。
只要能为九族父老报仇,她可以牺牲一切,屈身青楼又算得了什么?
……
……
李小牙站在文德桥上,自古来到秦淮河的文人雅士,全都喜欢在文德桥上作诗。
作诗需要酝酿感情,李小牙酝酿半天,一个屁都没有酝酿出来。
突然,附近的夫子庙冒出浓烟,贡院中涌出大批惊慌失措的学子,他们一起挤上文德桥,慌乱中发生了踩踏……
李小牙被绊倒了,挥舞着小手:“哎呀呀,王八蛋,不要踩我,哎呀呀,救命。”
“老大,快跳河。”
“跳你大爷,我不会游泳。”
“……”
近千名学子挤过河桥后,只留下一地的鞋子,以及一身脚印的李小牙。
李小牙气急败坏跳起来,指着一群属下臭骂:“你们是怎么保护我的?老子至少被人踩了二十几脚,这要换成刀子,老子已经被捅二十几刀了。”
“……”
秀才苦笑道:“老大,我们都被挤回去了,只有您在桥上,离我们太远了,我们想救都救不到您。”
李小牙郁闷得快内伤了,人生太艰难了,三脚拐等人的上任小旗,上任一年就被贼人捅死了,自己若是不想办法提高自保能力,估计也活不过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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