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跌在地上狠狠的喘了几口气,等瘫软的身子有些力气后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姜景妤的父亲姜怀安站起身后往前挪了两步,朝着地上的丞相伸出了手。
丞相擦了下鬓角上淌下的汗珠,抬起胳膊,借着姜怀安的力站了起来。
“丞相大人,你今日太过激进了!一旦惹怒陛下,会招来杀身之祸的啊!”
丞相大人这会儿也意识到自己方才有些冒失,心有余悸的咽了咽唾沫。
“是我、是我太着急了。”
姜怀安叹了口气。
“有关子嗣一事咱们劝导陛下不是一天两天了,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后宫依旧没有动静,咱们每日稍稍提上一番,陛下自然会放在心上。”
“你又何必逼的这么紧,还险些将自己的命给搭了进去?”
丞相焦急无措的拍了拍大腿:“哎呀,姜尚书,如今有关陛下的传言愈演愈烈,我也不想走这步险棋,可我若是再不逼陛下一把,该如何堵得住这悠悠众口啊!”
若只有个人造谣也就罢了,直接揪出来砍了便是,可如今事态愈演愈烈,已经超出了他们可以控制的范围。
他们能堵住人的嘴,但堵不住这悠悠众口啊!
姜怀安也深知事情的严重性,但如今他们已经惹怒了陛下,为了能平息天子之怒,他们也只能先将此事放一放了。
丞相叹了口气,整个人仿佛又老了十岁。
“老天爷啊,你就开开眼吧,让后宫出点动静,哪怕一个也好啊!”
只要有一个皇嗣出生,外面的谣言便可不攻自破。
丞相踉踉跄跄的走出金銮殿,身后的姜怀安眉心紧拧,眉宇间尽是担忧。
也不知绾绾这两日在宫中怎么样了,有没有受欺负?有没有受责罚?
这气人的丫头,非要蹚后宫这滩浑水,后宫复杂,陛下又性情狠戾,叫他如何放心的下啊!
夜风习习。
养心殿内气氛很是压抑。
帝彧今日在金銮殿大发雷霆,如今宫人们连气都不敢大喘一下。
事事都小心谨慎,生怕触了帝彧霉头。
坐在书案前处理奏折的帝彧抬眼看了眼窗外的天色,起身朝着殿外走去。
走到门口时他突然驻足,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帝王服。
“给朕拿身便衣过来。”
在宫人的侍奉下,帝彧褪下帝王服,换上了便衣。
他低头打量了一眼身上的便衣,这才继续朝着殿外走去。
帝彧再次来到琴房,在他的吩咐之下,原本只能借着月色的琴房如今掌了灯。
他径直的朝着内室走去。
后脚赶来的姜景妤在看到灯火通明的琴房后一愣。
难道今晚琴房有人?
她在原地停了会儿,并未听到有琴声传来,于是继续走近向前查探。
确定琴房没有人后,姜景妤这才放心推门而入。
今日琴房灯火通明,琴房里的布局尽纳姜景妤眼底。
她在琴房内四处看了看,来到了独幽琴前。
正打算练琴,门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何人擅闯琴房!”
侍卫的厉呵声在门外响起,姜景妤一惊!
“卧槽卧槽卧槽!”
姜景妤连吐三声卧槽,手忙脚乱的寻找藏身之处。
眼看门外的火光越来越近,一道虚掩的门被姜景妤的视线捕捉。
她想也没想直接朝着内室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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