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拗不过陈逍瞳,自己也着实有些饿了,于是就顺了陈逍瞳的意。
两人在酒肆中坐了下来,点了些吃食和酒水,在等待之时便听着酒肆中争吵了起来,静看片刻便知晓其中之事,原来是有人喝霸王酒。
只见一个年轻人醉醺醺地嚷着要喝酒,店小二却逼着让他把此前的酒钱付了。
“赊......赊账行不行?今日......今日忘带......忘带......”,还没说完,这人又抱起桌上的酒坛将所剩无几的酒给喝干净了。
“好......好酒,再......再来一坛。”
年轻人的厚颜无耻激怒了店小二,店小二怒骂道:“钱眼儿,你个泼皮惫懒的无赖,又上咱店里来闹酒喝,赶紧滚,这酒钱改日上你家找你媳妇儿要去。”
“别......可别惊动......惊动我的.....夫人......们。”
年轻人突然有些紧张起来,眼神恍惚地盯着店小二,打了个酒嗝。
店小二一脸嫌弃地挥了挥手,鄙夷道:“谁不知道你钱眼儿怕老婆又好色,不胜酒力又好酒,平时好吃懒做也就罢了,有些钱也不好好过日子,非要去逛青楼喝花酒给糟蹋了,你这种人就活该混吃等死,可你小子还真就是命好,居然还有几房媳妇儿,唉,可怜我们这些踏踏实实努力干活的人,却还没个着落。”
说着店小二竟生出了不平之感,看钱眼儿就更加不爽了,“快滚,别再来店里胡闹了。”
“别......别乱叫,我......我叫.......钱......钱三好,再......再赊我......一坛......一坛酒,我......我这......这就走。”
说着钱三好借着酒劲一把推开了店小二,跌跌撞撞地走到了一旁,抱起了角落里的一坛酒。
“混账东西,还敢来。”,一道声音从楼上传出,借着一个微胖的身影便下了楼来,这人便是这家酒肆的掌柜,后面还跟着数人,都是手持着棍棒。
这掌柜对钱三好也是各种不待见,一脸的嫌恶鄙弃。
“哎哟,掌......掌柜的,这......这酒赊......赊着,我先......先走了。”,说完钱三好就抱着酒坛往店外走。
“这个无赖,给我打,狠狠地打。”
店掌柜恐怕也是早看不惯钱三好了,今天怒火一并发了,一边喊着,一边端起一旁的一盆擦桌的水就泼到了钱三好的头上。
钱三好被凉水一泼,酒也醒了三分,刚清醒一点就被人踹倒在地,酒坛也摔落在地砸得粉碎,一坛子好酒就这么浪费了。
钱三好看着酒坛砸落有些心痛,只觉着被人拖到了店外扔在了大路上,接着棍棒很快就砸到了他的身上,这身上一阵剧痛,让他更加清醒过来了。
钱三好捂着头痛苦地哀嚎着,还不忘大喊:“刘掌柜,你这是要打死我啊!快让他们住手。”
刘掌柜并没有停手的意思,还往地上啐了一口,“不长进的东西。”
“刘明冬,你个老不死的东西,吃花酒的时候老子可是带着你的,今天就喝你两坛酒就这么对我?信不信老子把你的不正经的好事都抖出来。”,钱三好被打起了火,也开口骂了起来。
刘掌柜气得够呛,他可不愿意别人嚼舌根说他逛青楼喝花酒的事,尤其怕自己的夫人知晓,于是连忙大喊道:“还敢胡言乱语,给我狠狠打。”
刘掌柜此时也特别后悔很久前喝花酒怎么就找了钱三好,怪也怪刘掌柜被家妻管得严,对喝花酒没什么经验,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机会可以去尝尝鲜,却又怕别人笑话自己土鳖,想着钱三好常年在青坊花肆中泡着,自然是经验老道,于是便找到钱三好请教,钱三好也是热心,立马就带着刘掌柜去青楼好生玩乐了一番,从此这个小不正经就赖上这老不正经了,没事就到刘掌柜这酒肆来喝酒,一开始还好,还知道结账,到了后来,就各种赊账了。
刘掌柜也因为喝花酒这事不想跟钱三好闹翻了,可容忍了数次之后也是忍无可忍了,每次见到钱三好来赖酒喝就没给过他好脸色,今天听到钱三好还敢提喝花酒的事,更是火冒三丈。
“哎哟,快停手,要打死人了,哎呀......”,钱三好满地滚着哀嚎着。
周围不少人围观。
此处是南区府与西区府的交界地,也没有多少修仙者的身影,就算有也是忘一眼便离开了,并没有打算上前干涉,其他人就是一些凡人的街坊了,有人议论纷纷,有人指指点点,却没有人上前替钱三好解围,可见钱三好在街坊心中也没留下什么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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