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依草民看来,我们的皇帝陛下能活到今日当属不易,这其中除了人为保护也有天意,说白些,就是陛下能活着全靠运气。”,陈之墨很淡然地说着皇帝死活的话题。
“大胆,竟敢奚落皇上。”
寻流尘本来心中就有团火,搞了半天自己被暗杀了多次了,要不是自己命大,此刻坐在皇位上的怕就是自己这位好皇叔了,此时的寻流尘已经从心里相信了陈之墨的话,只是听陈之墨如此轻飘飘地讲述自己的死活,一时怒上心头。
只见陈之墨单膝跪地,双手一拱,低头惶恐道:“陛下息怒,草民斗胆多言了,还请陛下恕罪。”
陈之墨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惊,小皇帝和长公主自是惊讶陈之墨如何得知小皇帝的身份,陈逍瞳却是惊讶眼前之人竟然是当今圣上,陈逍瞳也赶忙跟着陈之墨向小皇帝行礼,只是这两人依旧没有行跪拜礼,在陈之墨眼里,能单膝跪一跪小皇帝已经给他天大的面子了,要知道曾经的成啸可是连小皇帝的父皇都要礼让三分的。
陈逍瞳其实是有些猜到了小皇帝的身份,本来之前她就已经猜测到陈之墨来长公主府就是为了见皇帝的,但骤然得知还是颇为惊讶,心中暗庆好在自己没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言语。
陈之墨突然来这么一手,让寻流尘也忘却刚才的怒意了,这时他正了正身子,摆出了一副皇帝模样不满地说:“小子原来你早就识破了朕的身份却不说透,让朕喊了你这么久的陈兄,你是故意的吧?”
“草民怎么敢,草民也是刚确认不久。”,陈之墨谦卑地说。
“行吧,起身坐下吧,给朕说说,你是如何识破朕的身份的?”
小皇帝也没跟陈之墨多作计较,反而饶有兴致地问了起来。
“破绽有很多,比如若陛下真是世子,长公主怎敢在此听草民胡诌陛下生死大事。”
陈之墨这话分明又是议论小皇帝的生死了,这可是杀头的罪。
小皇帝眉头又皱了起来,陈之墨确实越来越不敬了,不敲打敲打恐怕会让陈之墨更加猖狂,于是寻流尘龙颜不悦低哼道:“你就不怕朕治你个大不敬之罪吗?”
“若与保得陛下一世性命无忧相比,陛下还会治草民不敬之罪吗?”,陈之墨有恃无恐。
小皇帝手一挥,不耐烦道:“少跟朕打哈哈,有话直说吧。”
小皇帝也算看出来,陈之墨是在这里等着他了。
陈之墨接着说:“长公主之前忧心哀叹的寻氏苦楚,应该便是寻氏一脉皆无法修仙的事吧,而为了避免皇权旁落于修仙者之手,寻氏老祖立下规矩不允许修仙者干政涉军,凡途径枢沧城的修仙者都集中在南区府,不得干涉国内事务,这也导致陛下手中并无强援。”
小皇帝没有说话表示默认了,长公主点了点头也承认了陈之墨的猜测。
“为何陛下不改了这规矩?”
小皇帝有些好笑地望着陈之墨说:“之前表现得如此精明,怎问出这般天真的问题?这规矩是轻易改得了的吗?老祖立的规矩,传了多少代,从未出过差池,怎可在朕手中废除,况且,就算朕愿意,军中和朝中的主事人也不会同意的。”,说到后面小皇帝不禁有些凄凉,自己居然还得看权臣的脸色。
“那陛下就不怕有心人会出大价钱收修仙者为门客?到时抛出这些死士致陛下于死地,陛下可没有还手之力啊。”
“哼,不是有问天鉴的存在吗?朕想应该没有哪个三元之境以上的高人会受人收买干刺杀一国之君的事吧。”,寻流尘满不在乎地说道。
陈之墨呵呵一笑道:“陛下这么说,那就是说面对三元之境以下修为的修仙者是有自保之力的咯,皇族无法修仙,陛下却不惧低阶修士,想来身边定有高人保护,而这高人的修为应该在三元之境甚至之上,刚刚陛下还说不会坏了规矩,这请修仙者当护卫,算不算坏了寻氏老祖的规矩,算不算坏了问天鉴的规矩呢?”
陈之墨的话越说越轻,却仿佛在小皇帝和长公主的耳边炸响。
寻流尘眉头紧锁,没想到仅凭自己简单的一句话,陈之墨便猜到这么多,而且还都猜对了,要是这些话流传了出去,对寻流尘可是非常不利的。
寻流尘心里已经燃起了杀意,但随即便将这个杀意给按捺了下去。
陈之墨一开始也是心里一紧,他从寻流尘的目光中感到了杀气,要是小皇帝真命那位高人出手灭口,凭他和陈逍瞳还真活不成了,他赌的就是小皇帝够聪明够魄力。
“哈哈哈”,寻流尘突然轻快地笑了起来,随即道:“小子,你敢在朕的面前说这些,想必是有所依仗吧,说说吧。”
陈之墨保持着笑意:“草民哪有什么依仗,若真要说依仗,依仗的也是陛下您,草民便是要依仗陛下的雄心壮志,愿为陛下尽一份心力。”
“哦?你是想要入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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