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宁。
只见平宁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安若晚面前,不管安若晚大氅下的这身衣服是惊艳亦或是丢人,她都要先瞧瞧!
这般想着,平宁郡主一抬手就将安若晚身上的大氅给一把掀开。
安芷宁顿时喜上眉梢,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黑色大氅底下,轻纱和锦缎织成的舞服在阳光下反射着迷人的光线,衬托得少女愈发倾国倾城。
看得众人皆是一怔。
在一片惊呼声中,夹杂着一阵轮椅转动的声音。
安若晚留意到顾北尘出现后,故意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握紧了手中帕子。
“我昨日偶感风寒,不愿将病气过给其他姐妹,才会穿着大氅前来,我知郡主不喜我,但郡主也没必要当众让我难堪。”
一番话,将姿态放的极低,说完还不忘宗帕子捂着嘴咳嗽了两声。
平宁郡主手中紧握着大氅,面上满是怒气,这个贱人难道不应该没有见识当众丢人吗?为何会穿戴整齐,倒是给她长了脸面!
“本王怎么不知,荣亲王府何时由郡主做主了?”
平宁郡主也没想到这一幕会被他撞见,慌忙就想要解释。
但顾北尘的视线落在她掌心的大氅,冷冷盯着平宁,硬生生看得平宁手忙脚乱地主动把大氅塞回安若晚手中。
安若晚慢吞吞套上大氅,就听到耳边传来男人低沉却又不失力量的声音。
“你是荣亲王府的女主人,想教训谁就教训谁,凡事有本王担着。”
安若晚轻轻“嗯”了一声,主动站到顾北尘身后,推着他进府。
瞧着二人的背影,平宁郡主早已丢了理智,视线落在方才不断撺掇她的安芷宁身上,干脆的甩了她两巴掌。
“贱人,都是你出的馊主意!”
安芷宁捂着半边脸颊,却敢怒不敢言。
她在见到今日安若晚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后便猜出,彩环那个贱人定是骗了她!
这笔账她记上了,安若晚,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安芷宁摸着怀里的帖子,怎么也过不去方才让她在众人面前出糗的两巴掌,她好歹是珍太妃请来的贵客,凭何要怕了平宁郡主?
念及至此,安芷宁快走两步追上了正在气头上的平宁郡主。
“滚开!”
此刻的平宁哪里还能见有人拦下她的去路,当即蹙起眉头。
可安芷宁不仅没有让开,反而还眼含热泪的开口,“不知臣女做错了何事,竟让平宁郡主赏了臣女两巴掌?”
她说着就扬起头来,面颊上那红肿的巴掌印十分明显,倒是让人不觉心生怜悯。
平宁郡主没想到安芷宁会这般难缠,冷哼一声,“本郡主想打就打,轮得到你一个下人之女置喙?”
“今日是珍太妃的生辰宴,也不是郡主一手遮天的地方。”
安芷宁提起珍太妃,就不觉挺了挺胸膛,头上得头面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
跟在平宁郡主身后的嬷嬷也将视线落在了安芷宁身上,却被她头顶的这套头面吸引了目光。
安芷宁并未觉得大难临头,反而沾沾自喜的特意侧了侧头,好让大家可以看得更加仔细。
“大胆,你头上得这套头面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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