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秦荽,真不是个好惹的,怎么就弄来了这么多人天天堵着门,就连晚上也在外过夜,导致我们出入都不方便。”瘦弱白净的小尼姑忍不住抱怨,脸上再无半点修行之色,全是怨怼和愤慨,活脱脱一副扭曲的丑恶嘴脸。
年岁大些的小尼姑稍微沉稳点,看向闭目打坐,实则眉头紧锁的老尼,道:“师父,咱们今晚从后窗走吧,这个地方待不下去了。”
老尼姑叹了口气,睁开眼睛道:“我在这里经营了四年才有了些眉目,如今一走,我们又该去何处落脚?”
白净小尼姑并不愿意:“师父,那笔银子我们还没有拿到,如今走岂不是很亏?”
此话一出,老尼和两个徒弟都沉默了,事情没有办完,自然拿不到银子,可她们被堵在屋里又该怎么去办完接下来的事?
“这苏氏为何也不来了?”老尼姑皱眉喃喃,若是她再来一次,自然就能将事情办完。
“说不得也是被她女儿给看住了。”
老尼姑果断地说道:“看来我们今晚不得不走了,再留下去定然更加无法收场。”
恰在此时,房门被用力撞击,不等屋里三人回过神,并不结实的房门应声而倒,一拥而进好几个男男女女,在看清蒲团上坐着的老尼姑时,都面露喜色冲了过去。
次日,衙门的人上门来找秦荽,说是让她走一趟县衙大堂。
秦荽皱眉,问:“我是犯了何事,居然要我一个妇人上县衙?”
大约是看在这所大宅子的份上,衙差态度还算不错,道:“那位传得沸沸扬扬的活菩萨被人打了,如今双方各持一词在衙门吵闹不休,听闻萧二太太也曾经去过,并且传言萧二太太四处宣扬活菩萨灵验,这才导致了众人前往和盲目相信。”
秦荽用手绢捂着嘴做惊讶状:“可是观音庙后山山脚的活菩萨?”
衙差点头,秦荽松了一口气,笑道:“此事确实是我所为,这活菩萨是真的灵,不信,我去喊上我娘,她最是清楚了。”
苏氏听说活菩萨被打,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当她跟着秦荽走进大堂时,顿时认出了被揍得像是猪头的老尼姑和两个小尼姑。
原本白白净净的小尼姑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只是眼神如刀射向秦荽,哪有半点吃斋念佛的影子?
老尼倒还好,虽然面目全非青肿一片,但还是盘腿端坐地上,任由徒弟哭诉辩驳,自己是全然岿然不动,一副高深模样。
秦荽按下心中喜色,面上全是震惊,朝着老尼几人走了几步,惊呼道:“我的天啊,你们谁把活菩萨打成这样?这可怎么得了?”
苏氏也吓了一跳,也跟着走了几步,却又无措地看向老尼,喃喃地说道:“这是怎么了?”
老尼睁开眼,冷冷看了眼苏氏,眼里意味不明,终于开了尊口:“你可算是来了,你说说,我可有骗你钱财?”
苏氏看了看老尼,又看向一旁的女儿,瞬间有些猜测,只怕这一切都是女儿搞出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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