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留还是不留?”
秦荽有些佩服萧辰煜,在她眼中萧辰煜还很年轻,又未曾经历这样的事情,能在慌乱之下凭着本能遮掩便很不错了,如今也能迅速调整状态寻求解决之法,确实是个很好的伙伴。
“此事你不要再插手,账本交给我处理,你要从心里将账本忘记。”秦荽怕他心事重重影响学习不说,还会被人看出端倪。
“......”萧辰煜却并不愿将自己闯的祸交给妻子独自承担,但秦荽的语气笃定,他便只能答应下来:“行,你也小心些。”
说完账本一事,萧辰煜又拿起荷包在手心里颠了颠,荷包并不重,萧辰煜也不在意,便随手打开封口往桌上一倒,里面的东西滚落在桌上发出一阵响声,吓得秦荽和萧辰煜用手捂住,生怕吵醒了才睡下不久的苏氏和桑婶。
银子不多,二十两左右的散碎银子,不过,秦荽和萧辰煜的目光都盯着那一沓折叠的银票。
秦荽伸手取了出来,打开,竟然是两千八百五十两银票。
“难不成今天晚上的火就是因为这银子和账本?”萧辰煜倒吸一口凉气,他从未见过这么多银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尤其是这些东西是从死人身上搜来的。
账本丢了不可惜,可这些银钱谁舍得丢了?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随后,秦荽果断起身将一个装头花的木匣子倒空,大步过来将银票和银子、账本都一股脑装进去,仔细锁上后用手拍着匣子,对萧辰煜很认真地说:“那人托付你帮忙收账本,这些银两就是他给我们的辛苦费,毕竟咱们是有性命之忧,这银子我们拿得不亏心。”
萧辰煜:“.......”
天边起了鱼肚白,又一日清晨来临了。
一夜未眠的萧辰煜刚换好衣裳,外面便传来桑婶的声音,说是隔壁的萧瀚扬来喊萧辰煜一起上县城。
秦荽帮着萧辰煜整理衣裳,又在他耳边叮嘱:“你要忘记账本和银子的事,你安心读书,争取考个状元探花郎让我跟着风光一把。”
“嗯,放心,我还要给你挣诰命呢。”萧辰煜伸手将秦荽搂进怀里,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叹了口气:“我这一走又是十天,你独自面对这些事,我还给你惹了麻烦,真是对不住了,你可千万不要后悔嫁给我啊。”
秦荽忍不住笑了:“你的麻烦是麻烦,但也不全是麻烦,放心,我能应付。”
等萧辰煜走后,秦荽突然灵光一闪,她想起来在何处见过相似的账本了?
前世,在她那个老丈夫的秘密藏匿珠宝银钱的地方。
那老男人每个月尾都有一两日会去花园里假山旁喝茶,秦荽去采香花时遇见过几次,本来也不曾在意过,他们夫妻基本是各过各的,互不干涉。
可久而久之,秦荽便发现他平日里基本不爱去花园里喝茶,而他喝茶的时间极为固定,都是在月尾或者月初,随后便能开心很长一段时间。
秦荽起了疑心,便趁着男人不在偷偷查探,竟然发现花园假山里有个隐蔽的洞。里面有很多金银珠宝、玉器银钱。
她并未动用任何东西,只翻看了账本,账本后便有一个这样的印章。
她叹了口气,前世也幸好有这批财富的下落,秦荽用这个秘密同老鸨做了交易,才算是保住了清白之身。其实事情也远非如此简单,若非秦荽琴技了得,又特意模仿三十多年前火遍京都的名妓蝶姬而有了些名气,只怕老鸨早就反目让她接客了。
虽是前世的事,可如今想来依然胆战心惊,所以不得不步步为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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