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啊。”
秦荽瞬间明了,原来他是为了成亲后的家在忙碌,心里有些微感动,更多的是不好意思,其实是自己对不起萧辰煜,人家救了自己,自己还打算借他做挡箭牌。
于是,她第一次真心实意朝萧辰煜笑了笑:“如今可是准备齐全了?其实我不在意这些,租个房子成亲也行。”
“就是道观旁边的院子,房子不是很好,委屈你了。”萧辰煜说得坦荡,并无多少局促之意。
过了一阵,秦荽站起身道:“我去帮我娘,你自己坐一坐。”
秦荽去厨房的路上,思绪忍不住飞远......
秦荽很小的时候,父亲常说:“荽儿将来长大了要嫁高门大户,奴仆成群的伺候着,不必去学那些针织女红、做菜做饭的活儿。”
所以,苏氏从不让秦荽进厨房,请来的针线师父倒是教了苏氏几年。
秦荽后来确实嫁了高门大户,但那日子却难熬得很,如今选了个贫困人家,又要面临新的问题,现在想想,她一脑子诗词歌赋、双手能弹奏令人陶醉的琴音,能做出各种香,但她不会厨房的活,也不会做衣裳、洗衣收拾家里。
她把这些事和母亲说了,苏氏也愁,道:“我明儿再去问问,如果实在找不到人,你就把桑婶带走,莲儿陪着我就行。”
“再说吧,他那房子应该很小,桑婶过去也不一定住得下。”秦荽想到她曾经看过那个小院,好像不大。
有了萧辰煜,这个元宵夜格外热闹,秦荽也似乎打开了些心扉,陪着萧辰煜和苏氏喝了两杯酒。
饭后,萧辰煜邀请母女二人去看花灯,秦荽有些迟疑,她并不是很想出门,可苏氏却很高兴,道:“你们去吧,等会儿桑婶回来我们要去走三桥,正好我还担心荽儿一个人在家不安全呢。”
走三桥,意为能百病消。
既然苏氏这样说了,秦荽也不好扫大家的兴致,便披上披风跟着萧辰煜出门了。
月色照的大地亮堂堂的,可转过巷子口,却看见大街上灯火璀璨,天上的月也少了几分光彩。
这是秦荽第一次看灯会。
桥上竖起竹竿悬挂灯笼,商铺门口多多少少都挂着几盏灯,茶馆、酒肆都热闹非凡。
秦荽将披风的斗篷盖在头上,又跟着萧辰煜一起朝前走去。
“县城比这里还要热闹,沿河边的庙宇也会竖起竹竿悬挂灯笼,叫造桥灯,是为了祈福避灾之意,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看看。”
“好!”秦荽抬起头,看着萧辰煜笑,她的半张脸露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漂亮,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萧辰煜抬起手想要将秦荽的斗篷掀开,这样才能看得真切些,可手在碰到斗篷边的毛时恍然回神,手便在秦荽的斗篷上拍了拍,笑道:“走吧!”
秦荽呆了一瞬,这才举步跟在萧辰煜的身侧。
远远望去,前方一商家门口高挂了许多各种形状的灯,前面围满了人。
“那是谁家的灯?”秦荽问萧辰煜。
萧辰煜看了眼前方的灯,回头看向秦荽:“镇上最有钱的富户,陈家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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